“蔣少,別緊張,我沒有惡意,今天過來,我只是探病的。”
蔣必武抿了抿嘴,終于聽清外面的吵鬧是打斗聲,他自然不會相信對方是好心探病的鬼話,要知道假如松醫晚一點,他后半輩子恐怕都沒法用右手吃飯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姓陳的,你別欺人太甚!”
從語氣就可以聽出,這位蔣少已經認慫。
識時務者為俊杰,在K米,他已經充分了解了這小子的狠辣,當時他叔叔在場對方都敢動手,更別提現在了。
蔣必武不愿意承認,此時自己內心真的產生一股很恥辱的恐懼感。
“蔣少既然這么不愿意看見我,那好,撥通你叔叔的電話,我跟他聊幾句,聊完我就走。”
住院這幾天恨不得扒陳良皮喝陳良血的蔣必武,當真見到陳良,卻發現自己提不起一點狠勁,猶豫了一會,還是忍辱負重的選擇照辦,拿起手機撥通蔣文韜的電話,然后顫巍巍的將手機遞給陳良。
“喂?”
“蔣部,是我,陳良。”
當陳良的聲音響起,那頭以為是侄子打來的蔣文韜頓時一驚,繼而變得緊張起來,立即道:“你不要亂來?”
“蔣部,你放心,蔣少現在很安全,我想問你,收拾關琛的那伙人的,是不是你?”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是的話,還希望蔣部高抬貴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現在關琛已經回頭,并且做了不少好事,為什么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陳先生,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這是我們正府的事,你憑什么指手畫腳?”
“假如是秉公執法,那自然沒話說,怕就怕有人公權私用,公報私仇,你說對吧,蔣部?”
蔣文韜咬牙切齒,到了他這個地位,有幾個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不管怎么說,關琛一幫人存在違法犯罪的事實不是假的,他們罪有應得。”
陳良笑了笑,瞥了眼惶惶不安的蔣大少。
“罪有應得,蔣部說得好,可據我所知,蔣少做的壞事也不少,不知道蔣部需不需要我提供證據?”
陳良停了下來,聽了會那邊沉重的呼吸聲。
“我知道要求蔣部大義滅親有些強人所難,如果蔣部愿意,我可以代勞。”
“你……”
蔣文韜怒不可遏,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他這個侄子,他自然了解,狗屁倒社的事一大堆,只是礙于他的權勢,沒人敢追究而已,可假如一旦認真,指不定他都得受牽累。
“蔣部,俗話說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你說呢?”
蔣必武坐在床上,一句話不說,看著陳良威脅他叔,看著陳良將手機扔在床上,從容不迫走出病房,這才長出一口氣。
怨恨的看了眼陳良背影,他慌忙抓起手機,道:“叔,我沒事兒,那個姓陳的只不過是虛張聲勢,你千萬不能……”
“啪!”
一向對他寵愛有加的叔叔這次沒聽他把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必武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