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破口大罵,可是嘴巴被布堵住,只能奮力掙扎,奈何手腳被綁,即使用盡吃奶的力氣,也只是在半空中晃蕩。
“別白費功夫了。”
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白亮也醒過來,扭頭瞅他哥,愣了愣,明白怎么回事兒,劇烈掙扎。
“老實點!”
兩個綁匪毫不客氣,一邊喝罵一邊對白亮拳打腳踢。
可憐白亮像個沙袋,被那個捶一拳,被這個踢一腳,晃來晃去,又驚又怒又怕又疼,最終痛哭出聲。
“嘖,我還以為多牛逼,動不動就流馬尿,就這幅德行,也敢和我們陳少作對?”
為的蒙面綁匪言語中流露著不屑與鄙夷。
陳少?
白杰馬上想到了自己恨之入骨那混蛋。
自己還沒動手,對方居然先行動了?
“免得做一個冤死鬼,告訴你,陳少囑咐我們哥幾個,送你們兩兄弟上路,到了陰曹地府做了鬼,別怪我們,要怪就怪自己不長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隨著冷酷的話音,為首綁匪抽出了一把三棱軍刺,一步一步走向白杰。
白杰嚇得面無血色,不斷掙扎,嘴里不斷發生“嗚嗚嗚”聲。
白亮瞳孔收縮,想要救自己哥哥。可是手腳被縛,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綁匪連捅自己哥哥四五下。
畫面極為血腥。
慘絕人寰。
三棱軍刺,將冷兵器殺傷力放大到極致的產物,刺入人的身體過八公分,足以致命,這玩意形成的貫通傷,根本無法愈合,而且出于金屬性質的需要,三棱軍刺鑄造時添加了砷元素,一旦軍刺表面涂層磨損,暴露出含砷的鋼體,別說刺入人的身體,哪怕被這玩意擦破點皮,都難以愈合。
再者,三棱軍刺制造簡單,技術要求相對較低,耐用實用,曾在南疆自衛反擊戰中,帶給對手極大的傷亡和恐懼。
以至于被打怕的鄰國將三棱軍刺視為殺人利器,在三棱軍刺早已過時的當下,依然大批量裝備部隊。
白杰被這種玩意捅七八下,結果可想而知,血水失控般源源不斷從傷口涌出,意識越來越模糊。
旁邊,白亮急的呲目欲裂,瘋狂掙扎,依舊徒勞而已。
直至白杰奄奄一息,拎著帶血軍刺的綁匪頭子才取出塞在白杰嘴里的破布,可這個時候的白杰已經氣若游絲。
他艱難的看了眼弟弟,似乎想為自己的胞弟求情,可是命運沒有給他這個時間。
嘴唇顫動,他腦袋耷拉,就此咽氣。
堂堂白家大少,竟然死的如此憋屈。
白亮心如刀絞,想喊,喊不出來,想拼命,動不了,急怒攻心,加之剛才被打出內傷,一口腥澀熱血頂上嗓子眼,差點暈厥。
這時,綁匪頭子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或許音量開太高,或許距白亮太近。以至于白亮都聽清了電話內容,最重要的是聲音。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聲音年輕,且低沉,并沒有太多的話,可先入為主的白亮百分百確定是陳良。
“陳少放心,已經解決了。”
綁匪頭子裝模作樣匯報情況。
自認為在劫難逃的白亮在心里不斷詛咒陳良,可哪知道綁匪頭子接完電話后像有什么急事,神色匆匆離開,只留四個手下看著他,也沒顯露殺他的意思。
心如死灰的白亮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
后半夜,看守他的四個綁匪相繼睡著,鼾聲如雷。
絕佳的逃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