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斑接完電話后突變的臉色,許承祖內心涌起一股不祥預感,立即問道:“怎么了?”
“那小子被放出來了,而且還是一位大人物親自來杭城下的命令。
“什么大人物?”
許承祖眉頭越發緊皺。
這可是牽扯到兩浙第一家族的白家,就這么不顧及白家的面子。
花斑緩緩道出一個名字。
“什么?”
許承祖右手一抖,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價值不菲的杯就這么摔得支離破碎。
許承祖恍若未覺,眼神驚駭的看向花斑,“消息屬實?”
黑豹艱難的點了點頭。
許承祖倒吸一口涼氣,心跳急促,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最高層為什么這么在意一個毛頭小子。
“就按你剛才說的做,找頂尖殺手,以除后患。”
深感不妙的許承祖焦躁不安,起身來回踱步,突然,停頓了下,猛然回頭看向花斑。
“還有,你也去國外待一段時間,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回來。”
“是!”
黑豹離開后,許承祖也沒有閑著,他確實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即使做了一系列的舉措,依然沒有就此高枕無憂,悄悄飛回申城,將公司的事情統一做了安排,然后又把妻兒送到澳洲。
而他自己選擇留在國內看風聲。
結果事發第三天晚上,花斑突然和他失去聯系,他這給他的心里再度蒙上了一層陰霾。
直覺提醒許承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溜之大吉,一走了之。
可是他舍不得一手締造的商業王國。
可假如不走,一旦事情敗露,他必然鋃鐺入獄,白家絕對不會放過他。
能闖出這么大的天下,許承祖絕對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權衡利害后,終究選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些年他也往國外轉移了不少資產,即使出逃,那些財富也足以保證他們一家逍遙一生了。
當晚,許承祖就坐上飛澳洲的航班。
……
印城。
澳洲第二大城市,世界最宜居城市。
許承祖前年以兩千萬澳元購置的豪宅,就在風景如畫的城郊。
莊園式豪宅,戒備森嚴。
許承祖住進來的第一件事,從當地最可靠的安保公司,雇傭十名保鏢,這些保鏢都曾在特種部隊服役。
做好種種防范措施,許承祖心里踏實多了,澳洲與內地沒簽署引渡協議,何況他們一家三口早已入了澳洲籍,是澳洲人,內地法律,鞭長莫及。
白家杜家也好,姓陳的小王八蛋也罷,在澳洲這片土地上,又能把他怎樣?
就在許承祖在澳洲和妻兒團聚的時候,十多歲就被他從孤兒院收養,對他忠心耿耿,身上背了十多條人命的花斑卻被綁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遍體鱗傷。
這么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硬漢,此刻卻被打折了一身傲骨,滿臉恐懼,一心求死。
“該說的,我都說了,給我個痛快。”
論起折磨人,世界上應該沒有誰比倭國人更加專業。
站在陰影處的天,用一系列變態的手段,徹底摧毀了花斑堅實的心理防線。
“你是指證許承祖的重要證人,我怎么能隨隨便便殺你。”
陳良笑容平和,起初他只是覺得許承祖有那么點陷害他的動機,不確定許承祖是白杰之死的幕后元兇,也不認為許承祖有膽子殺白家人。
結果出乎他意料。
花斑笑了,隨著笑容,血水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乎生死,有些輕蔑以及嘲諷的對陳良道:“我想,我老板這會兒已經到了澳洲,國內的法律,奈何不了他。”
“最多五天,你一定能見著許承祖。”
陳良轉身往外走,只留給花斑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