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言之壓根懶得搭理他。
別說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使是真的,她也不會多在意,起碼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和陳良計較。
想要做一個聰明的女人,就得明白在外面,必須照顧男人面子。
“胡飛,你到底想怎么樣?”
陳良平淡問。
胡飛嘴角微微上揚,看了眼顧言之,笑得不懷好意。
“帶著這個美女,跟我們去喝酒,今天一醉方休,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不念同學之誼。”
刑斌二人在旁邊看戲不怕臺高,抱著胳膊幸災樂禍的笑。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時間。”
“陳良,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胡飛肆無忌憚威脅,似乎吃定陳良。
這樣的人,和他講道理那是對牛彈琴,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永遠不知道厲害。
陳良也沒了耐心,掐住胡飛手腕的手慢慢加力。
胡飛很快疼得齜牙咧嘴,想抽手,卻抽不出來。
“操,給老子松手!”
疼痛難忍的胡飛臉皮扭曲,抬腳朝陳良踹去。
陳良甩手,抬起一只腳的胡飛失去平衡,跌跌撞撞的倒退七八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路中央,由于剛下過雨,路面較滑,這貨又出溜出去一截,后背幾乎貼住邢斌那輛悍馬的前輪。
“噗嗤。”
顧言之忍俊不禁,像看一個小丑。
邢斌、李健面面相覷。
本想讓陳良丟人現眼的胡飛反而被虐,哪受的了,聲色俱厲罵聲操,迅速爬起來,兇神惡煞沖向陳良想要找回場子,可結果剛掄起拳頭跑過馬路,又被陳良一腳踹飛,摩擦著地面滑到了悍馬車底盤下。
多虧邢斌這輛車改裝過懸架,且為了耍酷,裝的是大號越野輪胎,底盤很高,不然這貨恐怕就卡在車底下出不來了。
邢斌、李健目睹胡飛在不寬的路面上溜來溜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當即意識到陳良不是什么善茬。
“開開玩笑而已,犯得著動手嗎?”
邢斌忍不住開口,強擠出一絲笑意,貌似做和事老,其實在替胡飛說話。
對邢斌而言,在市局刑警支隊上班,家境不錯靠山很硬的胡飛,遠比陳良重要,何況兩人廝混多年,交情匪淺。
“你他媽等著,今天收拾不了你,老子跪下來喊你爺爺。”
好不容易從車底下爬出的胡飛,歇斯底里沖陳良怒吼。
陳良面無表情。
見陳良若無其事,邢斌不禁腹誹:這儍逼倒挺能裝的。
上高中時,全班同學都知道陳良家環境很差,基本上只要有什么助學救濟金的好事,勢必都會有陳良的名字,在班主任的號召下,基本上也沒人去和陳良爭搶名額。
此時,在邢斌想來,就算如今的陳良不像當初一貧如洗,可能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但照樣沒有跟胡飛叫板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