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持續到深夜十一點。
在看守所三晚沒怎么睡的蕭美姝,回家的路上,依偎著陳良睡著,自從蔣勛去世后,她應該從未睡的如此踏實過。
陳良能夠體會她現在的感受,雖然兩人目前的姿態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但他依舊沒有將蕭美姝吵醒,為了讓蕭美姝能夠安穩的休息,他一直保持著雕像般的坐姿紋絲不動,安靜凝視車窗外的夜景。
福特房車進入東方銀座地下車庫,緩緩停下。
蕭美姝醒了,下意識坐直,瞥見口水流在陳良肩頭,不好意思了,趕緊掏出紙巾為陳良擦抹。
“擦什么,你的口水,不知多少男人垂涎,擦掉多可惜。”
陳良揶揄道。
蕭美姝頓時霞飛雙頰,佯裝生氣,兇巴巴的瞪眼。
“你怎么這么討厭!”
秀色可餐。
艷若桃李。
這般模樣哪像是發火,更像是撒嬌。
兩人結伴上樓,出了電梯,蕭美姝眼波流轉的看了眼陳良,沒再發出過夜邀請,道了聲晚安,依舊在同樣的位置分別。
“回來了。”
聽到陳良進門,顧橫波走過來,賢妻良母般,蹲下身替陳良脫掉鞋。
在女權主義日益膨脹的當下。已經很少有男性能夠享受這種待遇了。
“美姝姐沒事吧?”
顧橫波將鞋放好,站起身關心詢問。
“心態還不錯,能吃能喝。”
陳良笑道。
顧橫波點了點頭,松了口氣,“那就好,聽到新聞的時候,我還挺擔心的,明天我去看看她。”
“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吧,她剛出來,這幾天公司肯定很多事需要她處理。”
一邊說著話,兩人一邊往客廳走,聽到這,顧橫波扭頭,似笑非笑看著陳良,“你究竟是擔心我打擾美姝姐,還是害怕我們倆見面啊?”
陳良疑惑道:“我為什么害怕你們見面?”
“你說呢?”
顧橫波意味深長,“英雄救美啊,而且還是兩次,我要是美姝姐,肯定很難無動于衷,你知道的,我可是很了解男人的,美姝姐那么漂亮,而且還是單身,東海不知道多少人想打她的主意。”
陳良立即申辯道:“我幫她只是出于道義,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不然天打五雷……”
顧橫波伸出羊脂玉手,輕輕按住陳良的嘴唇,吐氣如蘭,“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說過,我不在乎這些,況且我還挺樂意和美姝姐做姐妹的。”
頓了下,她補充道:“真正的那種。”
陳良啞然,繼而哭笑不得,隨后在顧橫波的一聲嬌呼中,攔腰將其抱起。
“胡說八道,我得好好懲罰你一下!”
顧橫波露出害怕的神色,一雙藕臂卻自然的盤住陳良的脖子,拉長音調:“不要……”
該死的情調啊。
陳良充耳不聞,就像強擄良家婦女的流氓惡霸,抱著千嬌百媚的尤物大步朝臥室走去。
顧橫波雖然貌似調侃,可陳良不是不明白她內心在想什么。
從某種意義上,顧橫波是第一個完全屬于他的女人,時至今日,他確實有責任、也應該給對方一份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