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姓陳的在景山遇到襲擊,險些喪命!”
不知名私人會所內,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說得煞有其事。
“噢?”
接電話的青年挑了挑眉,走到窗前,背影高大挺拔,看著會所內部的亭臺樓榭。
“誰干的?”
“還不知道,根據目擊者描述,好像是兩外國女殺手。”
“外國人?”
青年嘴角上揚,弧度鋒銳,“看來他得罪了不少人吶,查,查出那兩個外國殺手身份。”
“是!”
名為杜少的青年緩緩放下手機,望著假山湖泊,眼底一片陰冷。
…………
周末,封逸打來電話,喊顧言之陳良去張記菜館吃飽,誤殺一人的張德軍被無罪釋放,張家人為了表示感謝,點名邀請陳良。
護國寺街,游人熙熙攘攘。
歇業多日的張記菜館終于開門,卻未對外營業,今天是自家人聚會、慶祝,明天才正式開張。
張玉茹的姨姨舅舅都趕了過來,男女老幼近二十人圍坐拼在一起的大桌,吃著瓜子水果嘮嗑,歡笑不斷。
畢竟失而復得、久別重逢、虛驚一場,是人生三大幸事。
“這就是小劉,在商務部工作,正兒八經的國家公務員,前途無量。”
張玉茹二姨黎鳳萍非常執著,賣力向全家人介紹提了一大堆禮物的劉瑞麟。
她不去做媒婆,當真是屈才了。
可劉瑞麟早已不是當日的心境,他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表現,或者說還惦記著張玉茹,而是為了找機會向陳良賠禮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
尤其在體制內混。
向能和他們副部長談笑風生的人物低頭,一點不丟人。
“怎么樣,是不是一表人才,和玉茹很般配吧?”
不知內情的黎鳳萍還在不遺余力的撮合。
“黎阿姨……”
劉瑞麟有苦難言,不知該如何解釋,說配不上張玉茹,說兩人不合適,或者說封逸張玉茹更合適,似乎都不太好。
黎鳳萍哪里知道劉瑞麟遭遇了什么,還以為人家臉皮薄,靦腆,忙安慰道:“小劉,這么害羞干啥,以后都是一家人,放開點。”
張玉茹的姨姨舅舅姨夫舅媽或點頭或微笑。
劉瑞麟心里叫苦,這么下去,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萬一被姓陳的誤會,鐵定死翹翹。
“是不是一家人,我說了算。”
逃過一劫的張德軍走出廚房,冷冷瞥一眼劉瑞麟,明擺著不歡迎這位國家公務員。
不提他早就接受了封逸和女兒的情侶關系,單說那天那幫惡霸進來鬧事的時候,這小伙居然被人家三言兩語給嚇住,躲在旁邊當縮頭烏龜,這樣的男人,如何靠得住?
他絕不會把女兒托付給如此軟弱的男人,不管他前途再怎么光明遠大。
“話不能像你這么說,得玉茹決定。”
黎鳳萍立即反駁,搞得她才像是張玉茹的父母。
她認定劉瑞麟比那個什么封逸強一百倍,外甥女只不過鬼迷心竅,遲早會醒悟過來。
“小劉,你別聽你張叔的……”
“玉茹是我閨女,想法跟我一樣。”
張德軍硬邦邦說完,轉身就回了廚房,被搞得有點下不來臺的黎鳳萍看向一大家親戚,氣道:“你們看看這人,簡直不可理喻,我不也是為了玉茹好嗎?”
“鳳萍,行了,今天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聚,而且還是慶祝德軍平安無事,你就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