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來越多。
安保人員很快趕到。
好在鄭山河會游泳,慌亂之下只不過嗆了幾口水,在安保人員的幫助下安全上岸。
雖然沒有大礙,但他此時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儼然一只落湯雞。
“怎么回事?”
竊竊私語的人群讓出一條路,主持交流會的一個大佬走了過來,港城十大家族這次真正意義上的代表團跟在后面,譬如鄭山河的父親、鄭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鄭光均。
一片安靜。
這種時候,哪有人敢隨便說話,包括剛才鬼哭狼嚎的包麒麟都捂著右胳膊,裝起啞巴。
昨天跟著他們大鬧游泳館的小輩們站在后面,踮著腳驚異的往里瞅。
“有人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大佬再度開口,語氣不慍不怒,可不怒自威的臉龐看上去讓人惴惴不安。
“山河,怎么回事?!”
鄭光均怒視自己兒子。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在這里鬧事,不是把鄭家往火坑里推嗎?!
“是她……”
鄭山河一個哆嗦,不是冷的,而是嚇的。
即使再囂張,他也知道這事鬧大了,面對父親嚴厲的目光,他指向虞姬,本能反應倒打一耙,可許守欽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鄭公子和虞小姐在這里聊天,結果鄭公子一下子沒注意,被石頭絆了一下,不小心掉進了湖里,鄭公子,你沒事吧?”
看向目露關懷的許守欽,鄭山河愣了一下。
他雖然囂張狂妄,但畢竟是名門之后,自小受到優良的教育,不可能滿腦子稻草。
“……沒……沒事……”
他當即改口,把原先打算構陷虞姬的說辭咽了回去。
見狀,鄭光均暗自松了口氣。
自己兒子的個性,作為老子的他最為清楚。
他大致能猜到怎么回事。
不管事實如何,在這里公然鬧事,后果相當嚴重,歸咎為“意外”,對所有人都好。
“原來是這樣。”
主持會議的那位大佬點了點頭,似乎就真的這么草率的相信了這個說辭,隨即吩咐將鄭山河帶去醫務室看看。
別提鄭山河明顯言不由衷,就說才從地上尷尬爬起來的包麒麟,不可能也是“不小心”摔倒的吧?
但所有人心照不宣,沒有戳破,識趣的散開。
待大佬走后,包麒麟的一個叔叔快步走過去,劈頭蓋臉一通責罵。
“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在這里胡來,你是嫌命長了?!混賬東西!!!”
鄭山河沉著臉,看了眼許守欽,過了一會,邁步走了過去。
“許先生,謝了。”
許守欽搖了搖頭。
鄭山河看向虞姬,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沒開口,轉身跟著港城代表團離開。
“這港城的豪門望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目送他們的背影,許守欽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