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董,楚先生……那、那我就先走了。”
陳良笑著點頭。
見狀,熊海媚才敢起身,腳步急促的往外走,行色匆匆,走出去小心翼翼的幫忙把門帶上,才劫后余生般長松了口氣。
“楚先生,你怎么看?”
熊海媚離開后,陳良看向楚云天。
這位大部分時間都在旁聽的大叔臉色平靜,“她應該沒有說謊。”
陳良點頭,他也這么覺得,熊海媚應該沒有膽子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撒謊,除非她真的做好了“舍己為人”的打算。
可是從這位女星剛才的言行舉止,她顯然沒有那么高尚的品格與膽魄。
“你有什么想法?”
楚云天問陳良。
“以我對杜驍的了解,他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肚量,會幫我說好話。”
陳良就事論事。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剛才熊海媚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鄭山河、包麒麟被殺的那個晚上。杜驍在席間竟然一直在充當和事佬般的角色,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你懷疑杜驍?”
楚云天眼神凝了凝,“涉及兩岸三地的和諧,他真有這么大的膽子?”
陳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應該與他有關。”
“你打算怎么做?”
對付杜驍,肯定不能想對付熊海媚一樣,陳良沉默了一會,輕聲道:“看來我應該去拜訪一下杜少了。”
楚云天目露意外,繼而道:“你覺得他會見你?”
陳良微微一笑,“說不定他已經在等我了。”
鄭山河、包麒麟死前的活動軌跡,肯定會被人調查,瞞不住,那位杜少肯定也很清楚這一點。
這么有恃無恐,究竟是問心無愧,還是狂妄自大?
只有會一會才能知道。
……
“你要去杜驍?”
走出娛樂荒郊,剛拉開車門,還沒來得及上車,陳良就接到了顧言之的電話。
她雖然沒有露面,但一直都在積極幫忙。
陳良“嗯”了一聲,坐進車里。關上車門,“有些情況我需要向他當面了解。”
“你忘記他對你做過什么嗎?不行,太危險了。”
顧言之斬釘截鐵,“我不準你去。”
陳良啞然失笑,“莫非你覺得他會公然對我做什么不成?”
“說不準。”顧言之不假思索。
“不會的。”
陳良溫聲道:“每個人的行為方式,都與他的性格有關,杜驍這樣的人,即使再憎惡一個人,也不會當面對你做什么,頂多躲在幕后,對你放冷箭,而且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難道還愿意和我一個寒門草根同歸于盡?你覺得可能嗎?”
顧言之一時間說不出話。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陳良內心溫暖,笑道:“你給我去當保鏢嗎?那人家不得笑話我?去見人家不敢單獨去,還得帶一張護身符。”
“有什么關系,你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真不用,以他的能力,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無法把我怎么樣,你難道對我還沒有信心?”
陳良語氣里流露出強大霸氣,讓顧言之一時間不好再說什么。
“那你小心一些,結束后給我電話,他要是敢亂來,我跟他沒完!”
顧大小姐宛如一個護夫狂魔。
“好。”
陳良做出保證,那邊才掛掉電話,隨后,陳良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杜少。”
他喊了一聲。
此杜少非彼杜少。
電話那頭不是杜驍,而是和陳良在杭城結識的杜邦,兩人還一起游山玩水過。
對待恩怨,其實有很多種不同的解決方式,從而造就不同的人際關系。
杜驍、杜邦這兄弟與陳良相識的機緣都不怎么樣,卻顯而易見的是兩人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