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一些交不起學費的家庭,朝廷在這上面的操作也很靈性。
家人可以用出賣勞動力的方式來抵消學費。
可以是耕種官田,若是沒有名額了,就去搞運輸,若是還沒有名額,就去采礦開發什么的,反正總會給你安排個地方的。
只要你被選上了,你想去,那么有沒有錢都不用擔心。
而縣學作為初級教育,一個縣也只有那么一座,規模也很有限制,自然不可能讓全縣的適齡兒童都進來。
于是學部便設立了一個條件,縣學只招收六到八歲的孩子。
即年滿六歲,當年算作六歲,年滿八歲,當年算作八歲。
也就是說,哪怕是這一年的最后一天出生的,他在今年就六歲了,所以他就是按照六歲來報名的。
當然,對于那些出生較晚的學生來說,這是相對不公平的。
大一些倒是無所謂,可五歲可六歲,差別還是有的。
不過好在有三次機會,加上每次考試的時間又是定在秋末,而在考試前,縣學會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對其進行輔導,然后擇優錄取。
這一個月也不是白輔導的,一人需要交納一錢的輔導費用。
至于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學到啥,學沒學到不重要,反正考試又不會超綱。
教了啥就考啥,看的是你記住了多少。
在這個制度模式下,年紀小的基本就是陪太子讀書的那種,提前走個過場,熟悉一下流程,為來年做準備。
不過現在大家都在觀望,雖然有興趣的人很多,但現在誰也沒有見到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百姓對于知識的渴望度。
咋說呢!
現實要比想象的更殘酷。
想象中百姓應該是歡天喜地的樣子,一個個急躁躁的想要將孩子送去縣學。
然而現實是,若是不能確定將來真的能通過這條渠道成為官員,那我每年投入那么多送他去讀書干個球啊?
在家種地他不香嘛?
所以,大佬們自然知道這是將來的趨勢,擋不住的那種。
但民間普遍都在觀望,想看一看這條路到底能不能行的通。
在這個局面下,吏部那邊也是加班加點的用了五天的時間,對一百多位考生的試卷進行了不下于五遍的交叉審核,最終又請了三省的長官前來閱卷,共同商議,這才趕在這次內閣會議之前拿出了最終的結果。
“科舉的成績如何?”王不餓也知道今天會出最終的成績,而關于這件事情,他也沒讓人去打聽。
看著王不餓,曹參的臉上充滿了糾結。
早就勸了,可就是不聽,現在可咋弄啊……
“陛下,臣等經過多重考慮,數次商議,最終決定建議陛下,對于此次科舉考試,不錄一人!”曹參深吸了口氣,說出了最終的決定。
興師動眾的搞了這么大的場面,結果一個人也沒錄取。
基本上已經判定了,明年的縣學招生,肯定又是一片慘淡收場。
“這批學生這么差勁兒的嗎?”王不餓微微皺著眉頭。
“陛下,畢竟他們才上了三年,按理說這還差了兩年呢,有所不如意,也純屬意料之中的事情。”曹參忍不住的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