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的話也逼得蘇春風強行梳理記憶,于是又發現了蘇秋城自己都很抗拒的內容:江之藍始終都對黃楊更感興趣,他只是個備胎。
一個完美的備胎,和正胎一模一樣。
這很不公平,兩個兔崽子長得一樣,用哪個還不是一樣,憑什么厚此薄彼,連蘇春風都覺得不忿。
然而在蘇秋城心目中也不算厚此薄彼,畢竟江之藍瞞著黃楊也和他勾勾搭搭,反而讓他有種弄了別人女友的便宜心態。
這家伙怎么會如此沒出息,上面居然培養他兩年,也是瞎了眼。
問題是上面當初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選擇了這么個窩囊廢?
或許正因為他有問題。
胡笳繼續道:“雖然你們長得一樣,江之藍卻對黃楊情有獨鐘,不過似乎也沒冷落您,她是個人精,在兩個男孩間游刃有余地穿梭。”
比如白天和黃楊偷偷親親,晚上通宵煲電話安慰蘇秋城。
蘇春風甚至因此想起了蘇秋城對江之藍的誓言:“我會一直等著你,等一輩子也無所謂,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都會放棄一切和你重新開始……”
這是蘇秋城哭著對江之藍表白的,聽起來就是一段屁話,然而江之藍卻很認真,居然讓蘇秋城發誓了。
而蘇秋城居然真特么就發誓了。
如果違背誓言,商量好的懲罰也很有意思:“如果我蘇秋城違背了對江之藍的誓言,將允許她剝奪我所有的權利,終生成為她的奴隸……”
這里面的邏輯閉環了,蘇秋城無論如何都被吃定了。
小屁孩玩這么狠,還特么讓不讓人活了?
雖然這是蘇秋城干的事,蘇春風卻真臉紅了,他這輩子很少臉紅。
這也太特么丟人了,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備胎。
現在江之藍提醒蘇秋城遵守兩人的誓言,難道黃楊歇菜了,備胎準備上位?
胡笳還在繼續說:“十三歲之后你們便分開了,江之藍與黃楊的關系一直保持著熱度,父母都去世后,江之藍先到了夏莫西定居,五年前黃楊也去了。
不過黃楊并沒有和江之藍生活在一起,他似乎身體出了問題,這些年一直在天演的夏莫西療養院……”
“黃楊在夏莫西療養院?你剛才不說江之藍和天演沒關系?”
“江之藍的個人背景的確和天演沒關系,黃楊不過是你們的朋友,一個朋友住在療養院,總不能說她和財團搭上線了,那也可以說您和天演有關聯了?”
胡笳今天的許多話都很奇怪,蘇春風的預感很不好:“你剛才說黃楊死了?”
“我們查不到他在療養院的信息,只能說生死不明。”
“黃楊為什么進了療養院,他的父母都死了,是自己去的還是江之藍送去的?”
“目前不得而知,更奇怪的是,我們雖然查不到黃楊在療養院的信息,也查不到他離開夏莫西的記錄,卻查到了他前幾天入境我國的記錄。”
蘇春風真的有些訝異:“什么意思?他回來了?”
“恐怕不是,我們判斷是有人拿著他的證件以他的名義入境,然后把這些證件通過孫睿浩轉交給了您,所以現在您既是蘇秋城也是黃楊,而且毫無破綻。”
長相一樣,證件齊全,當然沒有破綻。
“所以我如果持黃楊的證件出國了,那么蘇秋城就算失蹤了。”
邏輯的確是這樣,蘇秋城這個人憑空消失了,當然是失蹤。
“沒錯,當年孟影就是失蹤案,其實人在夏莫西的療養院里,說到孟影,您聽過路易十四的故事嗎?”
這個路易十四當然不是孟影的路易十四玫瑰,蘇春風沉默了片刻,然后點點頭:“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