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江岳不知不覺在浴缸里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夢醒過來。
想起端木翔說的,風紀處的人可能要來問案,他無奈地揉揉臉,沒睡醒地從浴缸里爬起來,然后又去沖了個淋浴,總算略微清醒了一些。
擦干身子,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洗手臺上已經放了一套干凈的軍裝。
還有地上,也放著擦干凈的長靴,腕表和游戲便攜機全都放在衣服旁邊,腕表上沾到的不知是怪物的還是人類的血漬,全都被擦得干干凈凈。
服務這么周到的嗎……
茫然地拿起腕表戴好,又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套上襪子,穿好長靴,耿江岳從衛生間里出來,反應非常遲鈍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后,過了半天,才抬手看了眼時間。
凌晨4點44分。
我去!這么不吉利?嚇誰呢?
耿江岳內心抵觸了一下,隨即又反應過來——這么晚了?
風紀處的人,該不會是來過了吧?
他愣愣地想著,感覺這個時候,好像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猶豫了片刻后,突然又站起來,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擰開蓋子灌了幾口,接著坐回沙發上,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了《幻鄉》的游戲便攜機。只是拿便攜機的同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軍銜章好像不見了。
什么情況?
耿江岳心里犯了一下嘀咕,但隨即馬上就想開了。有個人賬戶上的五十萬零二百二十二元現金撐腰,還有天京大學做保護傘,有什么好怕的?
“呵。”
耿江岳哂笑了一聲,戴上了便攜機。
房間某個隱蔽角落里,一個攝像頭,清晰地把耿江岳的表情,全部傳遞到樓下的一個秘密房間內。秘密房間中坐著4個軍銜最低也是大尉的風紀處巡查員,幾個人輕聲交頭接耳著。
“完全沒有污點嗎……”
“沒有,連啪啪啪的紀錄都沒有過。”
“這么年輕就當上軍官,還是北城出身,居然這么沉得住氣……”
“長官,他有沒有可是太監?”
“不可能,剛才洗澡睡著的時候,器官明明很健康,非常有活力。”
“那有沒有可能他喜歡的是男人?”
“嗯……有可能。不過那又怎么樣?你歧視同性之間的關系嗎?”
“啊……不不不!沒有!絕對沒有!”
“哼!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兩個人正說著,房間外忽然有人三長兩短敲了敲門。
說話的長官轉過頭,赫然正是幾個小時前,想要一腳踢死耿江岳的那名中校。
“進來!”中校臉色陰沉地說著。
外頭的人推門而入,走到中校跟前,抬手經理,然后就開門見山地報告道:“長官,查到了,耿江岳是特招入伍,程序雖然沒問題,不過他前幾天跟同事吵架,目前正處在被停職的狀態。根據《海獅城守備軍團紀律條例》,特招入伍的軍士觀察期是半年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出現任何過失,我們都有正當理由對他采取措施。”
“哦?”中校的眼睛微微一亮,“也包括開除嗎?”
部下回答道:“只要他的直屬長官不直接出面,應該不難。”
中校問道:“他的頂頭上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