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啥!?”云舒一下子從池子里蹦起來,尖聲喊道,“什么洞口被封了?!”
耿江岳更具體地解釋道:“怪物的軍隊打到營地門口了,我看營地外面死了好幾千人。海獅城的正規軍也下來了,我的前領導被開了瓢,腦子流得滿地都是。”
云舒渾身馬賽克地愣愣站著,發呆半天后,才又坐回溫暖的泉水里,拍拍胸口,一臉逃過一劫的表情嘆道:“媽的,老子真是命大,幸好跟著你一起跑路了……”
耿江岳鞠起一捧熱泉,搓了搓臉。
安靜了幾秒,忽然又問道:“你知道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可以出去嗎?”
云舒稍微冷靜了些,緩緩說道:“照理說幻靈界破口應該遍地都是才對,每個國家多的能有百來個通道,少的應該也能有一兩個,畢竟幻靈界產品是社會剛需。不過幻靈界的面積也很大啊,亂找也許能找到,不過人家讓不讓通過就不好說了。咱們兩個都是勞改犯,進了這里后,各國的犯人數據是共通的,總不能強行闖關吧?……”
耿江岳問道:“那海獅城的其他洞口呢?腕表上的地圖看不到嗎?”
云舒難得很明白地回答:“通道入口的坐標屬于國家軍事機密,地圖上只標記我們進來的那個通道,作戰的話有專門的作戰地圖,只有作戰地圖上能看到所有友軍國家的通道位置,咱們勞改犯的腕表就……你懂的吧?”
耿江岳聽完,又是半天沒說話。過了好幾秒,才冒出一句:“我靠,那回家只能靠運氣了嗎?口糧只夠吃十來天了啊……”云舒先是滿臉無所謂的樣子,但隨即反應過來這里真正需要吃飯的人貌似只有他一個,眼睛立馬慢慢睜大,越睜越大……
所以老子這是有可能,餓死在這鬼地方?
……
刺啦~~~
熱油沸騰,食材入油。海獅城南城南區商業街的一角,一個居酒屋小攤前,夏紅和豆包霸道了包了場。往日里賣兩百塊一份的海鮮鐵板燒,今天降價到了一百五。這輩子沒成功占過別人便宜的小紅,二話不說就掏了錢,打算從現在開始,在這里吃到天亮。
身后的商業街上,一片喧囂吵鬧。
數不清的游客到處人擠人地在各種鬼叫,狂歡月的熱場活動已經開始,花燈游街,老套得不行,卻很讓游客們興奮。因為那長長的花燈隊伍里,不僅有現場撒一毛錢聯盟幣的撒幣方陣,還有來自全球各地最辣的不怎么穿衣服而且會隨著時間推移越穿越少的舞娘,這特么就很讓那些不遠萬里飛過來的**絲激動一萬年了。
海獅城的狂歡月,說到底其實是全球自由**絲的狂歡月。這些**絲們通常出身在某些自由程度很高的國家或地區,人身不受限制,但兜里也沒有多少錢。很可能一套往返海獅城的機票,就是他們之前一整年的積蓄。可即便買完機票就存款清零,不少人還是來了。
因為海獅城的狂歡月,食物和水都是免費的,充足的暖氣供應,也能保證隨便找個地方,在身上蓋條衣服就可以安心睡大覺。而且說不定還能遇上哪個眼瞎的姑娘,來一段美妙的關系。甚至指不定,還能趁這個機會,掙到在家鄉時很難掙到的錢。
海獅城建國200多年,從一百多年前三代目領袖時代開始,每年都舉辦這個活動。
與其說是為了搞活動,倒不如視為一種宣傳手段。
丁點大的城郭,想要在東西方勢力的夾縫中生存下來,建立某種“國際面貌”和“城市標簽”,是非常好辦法。海獅城的前幾代領導者,顯然都是有這種戰略眼光的。
“喝死他!喝死他!喝死他!”
居酒屋不遠處,一群參加每天一次的喝啤酒大賽的年輕人,突然激動起來。只見五只熊貓各端著一杯三升裝的杯子,仰頭敦敦敦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灌。
邊上一個遠道而來的壯漢,沒料到自己第一輪就遇上開掛的,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