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神”,**也總腐朽的一天。
在國家生存戰略、民族生存戰略和文明生存戰略的時間跨度面前,一百年算什么?
但是,當然最好的情況還是,耿江岳能一直不吵不鬧,低調地過他的日子。
如果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的話,肯定也不能去刺激他。
普通人不爽了都有可能拿刀上街砍人,何況耿江岳?!
只是誰特么能想到,這才幾天時間,居然就有人敢桶馬蜂窩了?到底是誰這么勇敢,敢拉全世界一起下水,敢拉全世界一起墊背?
“怎么會搞成這樣?”距離貝馬大學直線距離不超過二十公里的中南次大陸聯盟聯席會議大樓的主席辦公室里,赫魯尼和一大群三哥高層神色凝重。
次長迪莫揉著眉心,陰沉著臉對天發誓:“萊茵已經下獄了,腿都被打斷了,中南軍協最近根本沒有任何出戰記錄,海獅城的會陽節行動絕對不是我們指使的。我們是無辜的。海星城十二月十八日就淪陷了,耿江岳聽說一直就住在海獅城里,住得那么近,不可能不知道海星城沒人。如果有人要栽贓我們,把大炮擺在海星城的岸邊,我們沒發現是很正常的。而且我們的衛星壞了很久了,全世界都在嘲笑我們,監控能力不夠,這些都是客觀事實,根本不是陰謀,我真的,我真的想了十次都想不明白,耿江岳為什么要搞我們……”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坐在主位上的赫魯尼,臉色比迪莫還黑,拍桌道,“耿江岳距離我們的直線距離,只有十九點六公里!到底是哪個傻逼給他發了錄取通知書!”
負責教育工作的委員馬上道:“主席先生,耿江岳持有的,是東華國王神機的推薦信,恐怕任何人都無法拒接接收他入校。只是我們沒想到貝馬大學會私自和海獅城達成校舍租用協議,聽說是一年八千萬東元,他們校長可能貪污了其中六千萬。”
赫魯尼憤怒道:“那就不能給他們找個其他地方嗎?為什么非要離我們這么近?還有!那個校長,既然知道他貪污,為什么不槍斃他!”
教育委員道:“先生,您忘了,校長是您親自任命的,好像是您的遠房親戚。”
整個會議室,突然間沉默下來。
過了片刻,教育委員又道:“但是先生,您可以放心,我們已經通知了校方,讓他們老老實實,不要對耿江岳的行為做任何干涉。只要忍到八月底,耿江岳就要回海獅城實習,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就算是畢業證,都可以以郵寄的方式送過去,再也不會讓他入境。”
赫魯尼這才臉色好看一點,補充道:“還有,中南次大陸聯盟境內,不許再播放任何和耿江岳有關的視頻,那段視頻要刪干凈,凡是私自傳播的,有一個抓一個!這件事關乎國家和民族的安全,馬上通知下去,全國宣傳系統進入一級戒備狀態!直到今年學期結束!各部門統籌協調好,誰要是出了問題,人民和國家絕不會放過他!”
“是!”會議室里嘩啦啦站起來三四十號人。
各個都表情嚴肅得像是要去對抗什么自然災害似的。
相同時間,幾千公里之外,希伯聯合國斯堪迪納半島的巨鯨城里,卡戴珊家族古堡的地下會議室里,壁爐里燃著溫暖的篝火,十幾名家族核心成員圍坐在會議室桌前,臉色難看。
會議室的一側墻壁上,循環播放著耿江岳講話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