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瞿點點頭,回答道:“是啊,我親手給他做的手術。”
耿江岳不禁愕然:“我草!又斷了一次?”
老瞿奇怪問道:“為什么要說又?”
耿江岳道:“其實我以前是他領導,我是被單位處分后才去讀大學的,他去年被困在海獅城里的時候,小駒駒就被怪物咬掉過一次。”
瞿佳驚道:“沒感染?”
耿江岳一搖頭:“沒有。”
“哎呀,那就奇怪了……”瞿佳不由分析道,“他這次過來,剛好也就只有這個地方傷到了,切口非常整齊,也沒有元素和附魔傷害的痕跡,我還以為怎么弄傷的呢。看樣子……”
“是他自己切的!”沈敏驚聲喊了出來,“這狗日的!逃兵啊!”
“噓!”瞿佳急忙打住了這個話題,眼神嚴肅地跟幾個人強調道,“這個事情咱們就不要再說了,過幾天抓緊讓他出院,別人的事情,跟我們沒關系。誰都不許亂說,知道嗎?”
沈敏沉聲道:“知道,舉報他對我們又沒好處。”
胡廣琛連連跟著點頭。
耿江岳也淡淡嗯了一聲。
直到四個人快步出了2號病房,沉迷游戲的王琪,都沒發現房間里有人來過。
二十來分鐘后,總算把整個院區轉完一遍。
瞿佳就把全院的護士、保安和葉麻全都召集到了一起,在食堂里搞了個簡單的歡迎耿江岳和胡廣琛來實習的儀式。晚飯是壓縮餅干、牛肉罐頭、速熱蔬菜湯和水果罐頭,身兼大廚一職的保安,充分發揮水平,把牛肉罐頭和蔬菜湯做了加熱,并把食物倒進碗里——
這就是烹飪的全過程。
耿江岳嘴刁了多年,當然吃不了這玩意兒,隨便意思一下吃了幾口,就借口累了,拿了他的列兵軍銜章,說走就走。閑著沒事,逛回到病區。聽到一號樓里的那位老兄還在嗷嗷嗷地祭奠他的右腿,耿江岳屁顛顛走進去,就隨口來了句:“你在外面的時候,就沒遇到會【大光明術】的人嗎?隨便來一發,不就能把火系元素傷害給消除了?”
那老兄哭聲一停,目光里充滿怨恨,說道:“那些會【大光明術】的人,全都被派到希伯聯合國的大城市當維和人員了。被真正派到前線的,市政廳根本就沒想讓我們活著回來。老子那個營,出門的時候五百人,半年不到,打得連五十人都不到了。”
耿江岳道:“那你好歹也算撿回一條命了不是?”
“撿回一條命?”斷腿老兄冷笑道,“你以為我們養好了傷,就不用再回前線了?我的戰友里頭,有十三個人,就是在這家醫院養好之后,馬上就又被召回前線,最后一個都沒活下來。隔壁那個傻逼,還以為切了自己的鳥,就能把命保住,簡直是可笑!”
耿江岳聽得眉毛跳了下,又聽斷腿老兄又嘆道:“現在我這條腿不行了,以后再上戰場,肯定死得更快,老子這輩子,完了……”
“不會的。”耿江岳忽然走上前,食指泛光,抵在那斷腿老兄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