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先生,這個事情其實……”馬執劍忍不住想辯解兩句。
耿江岳立馬打斷:“閉嘴!老子讓你說話了嗎?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以為你現在在跟誰說話?我特么讓你說你再說!你說!云九天是被誰弄死的?”
馬執劍張了張嘴,卻又不敢開口了。
耿江岳的調門頓時又往上一抬,繼續罵道:“草泥馬!說啊!別愣著啊!腦子沒帶嗎?”
馬執劍滿頭汗,磕磕巴巴道:“自……自殺啊……”
耿江岳一抬手,手里多出了一把手槍,槍口黑洞洞地指向馬執劍,道:“我數到三。”
“我不知道!”馬執劍渾身濕透地大喊出來,高聲道,“我進來的時候云九天就已經死了!瀟瀟!瀟瀟可以作證!”
耿江岳把槍口轉向云瀟瀟,云瀟瀟臉色慘白,卻依然努力地和馬執劍保持著統一口徑,顫聲道,眼里都帶上了淚花:“是……不是,我不知道!耿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
砰!
會議室里冷不丁一聲槍響。
云瀟瀟和馬執劍嚇得一哆嗦,全癱坐在了會議室的地板上。
耿江岳微微嘆氣,放下了槍。
天花板上,價值三百萬的玄符,被打出了一個破洞,毀了。
一個元素子彈的秘銀彈殼,落在云瀟瀟的腳邊。
“媽個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應付這個世界啊,好復雜。”耿江岳揉了揉腦袋,自言自語起來,“殺了你們,好像又沒用,留著你們,好像又多余。會議室里的監控,荷爾蒙說還有可能恢復,到時候我再拿出來看看吧。
不過我真不明白,到底是多大一筆錢,居然能讓你們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你們兩個傻逼難道不知道嗎?人的一生,最寶貴的就是生命,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掛逼除外。我就想啊,到底該怎么樣才能讓你們意識到,人命大于天的這個道理呢?
北城的那個破場地,接下來是要辦個很大的項目吧?你們兩個狗逼賣國反賊,這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地為那些傻逼家族辦事,應該也不可能做好事不圖回報的,他們一定給了你們什么東西。如果是收益分成的話,我覺得倒還好辦了。
我去找王神機幫個忙,不管你們怎么藏,轉賬交易肯定早晚能查出來。你們兩個猜猜看,到時候我會不會讓你們那么高興地把錢拿走?我是不會殺你們的,我又不是海獅城的司法負責人,我既沒有權力起訴你們,也沒有權力審判你們。
我最多過些日子,把你們交給海獅城的政法事務管理委員會,讓他們按照合法程序,把你們兩個人繩之以法。如果法律不適用,可以馬上立法,對以往案件也可以追溯責任的那種。如果國家和人民要槍斃你們,我到時候就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身份去看熱鬧,保證全世界沒人能救得了你們。這話我說的,光明神來了都不管用。”
云瀟瀟和馬執劍越聽臉色越難看,卻緊咬著牙,始終不肯吭聲。
不說,耿江岳說不定真會放過他們。
但如果說出來,卡戴珊家族、赫魯尼家族、希伯家族、梅迪奇家族……
隨便哪個家族,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到時候何止是他們兩個要完蛋,整個馬家和云家從災難中幸存下來的那點香火,估計半點都別想剩下。
“算了,你們不肯說,我也有辦法搞明白的。”耿江岳又繼續道,“殺云九天,這么大的動作,不可能沒有后續。我猜他們那么著急動手,應該也是急眼了。只要他們有后續動作,我才不管證據不證據的,誰敢接下一步,誰就是兇手,老子的個人判斷,就是最大的證據。
這件事,看樣子你們這群狗東西,也是謀劃了很久了吧。去年剛過完年,會陽節那天,那些玄體類生物,也是你們同一批人安排的吧?”
云瀟瀟和馬執劍互相看了眼,眼中卻瞬間露出這鍋不背的神色,云瀟瀟忙道:“耿先生,什么玄體類生物?會陽節那天,北城不是大規模感染嗎?我們兩個人,這件事……這件事不可能是我們辦的啊!我們根本沒能力操控玄體類生物啊!”
“嗯?”這個答案,倒是有點出乎耿江岳的意料,他轉頭望向云瀟瀟和馬執劍兩個人,見兩人不像是說謊,停頓了幾秒,瞳孔中浮現出金黃色的橫紋,微光一閃。
云瀟瀟和馬執劍的眼神,立刻茫然起來。
幻術這個技能,經常就會忘在腦后……
不過總算,這會兒還是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