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罩內的空氣干冷干冷的,只是沒有雪花落進來。
耿江岳舉起腕表,給胡廣琛發了個通話申請。
那頭過了十幾秒才接起來,哆嗦問道:“喂……你還活著嗎?”
這特么什么問候方式?
耿江岳眉毛一挑,直接了當道:“操,廢話,死了靠生前怨念給你打電話嗎?幫我跟瞿院長請個假,說我明天不去上班了,家里有點事。”
“家里?”胡廣琛明顯一愣,“你坐哪班飛機回去了?貝隆城黑天了還有飛機嗎?我們還以為你被玄體類生物弄死了,連尸體都找不到了。”
耿江岳不禁問道:“你們那邊有玄體類生物?”
“沒有,至少目前沒看到。”胡廣琛很肯定地回答,又補充道,“不過貝隆城里玄體類生物的出沒幾率比其他地方高很多,老瞿發現你突然不見了,還以為你是中招了……”
可正說著,瞿佳的聲音就突然冷不丁傳了過來,顯得很欣喜道:“同學!你還沒死?太好了,太好了,你要是死了,就是我們醫院今年最大的損失了。一號病房那個病人,說你用大光明術把他的傷治好了?真的是大光明術?”
耿江岳淡淡應了聲:“真的。”
瞿佳的聲音陡然振奮起來:“我靠!那真的是太趕巧了!你明天早點過來,咱們這里有差不多三十個新病人要收治,不許遲到啊!”
耿江岳卻來了句:“老瞿,我要請假。”
“請假?請什么假?不許請假!”老瞿嚴厲駁回。
耿江岳安靜了幾秒,緩緩說道:“老瞿,雖然我知道曠工這件事不太好,但是我明天要請假這件事,我不是在向你征求意見,而是在通知你。
另外為了避免今后咱們在生活和工作中出現什么不愉快的場面,我覺得現在也有必要,非常鄭重地告訴你,這個世界,從今往后,只要我不樂意,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情。以及雖然我不見得需要你們跪下來舔我,但是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的。
簡單來說,尊重這種東西,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給。至于為什么,你可以詢問海獅城目前分管你這塊工作的領導,我相信他一定會給你一個非常完整和詳細的解釋。晚安。”
說完,直接把腕表一關。
下一瞬間,就回到了安安的宿舍里。
安安依然閉著眼睛。
耿江岳掀開被子躺進去,安安突然伸出手抱住他,迷迷糊糊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開會。”
“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嗯……”
數萬公里外,瞿佳扔開胡廣琛的手,滿臉懵逼問道:“什么來頭啊?這么囂張?”
胡廣琛弱弱道:“好像是李太虎的師弟……”
“操!這有什么好牛逼的?”瞿佳不由罵道,“論輩分,老子還是魏關山的師兄呢!”
胡廣琛:“但是……魏關山已經死了啊……”
瞿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