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羅爾掛斷電話,轉過頭來,對著耿江岳露出了一個苦笑,很不是不解地問道:“大俠,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謊?如果你想見我們校長,我想他一定會見你的。”
耿江岳不禁反問道:“那我想見赫魯尼,他會答應見我嗎?”
加羅爾一愣:“您想見赫魯尼主席?”
“只是打個比方。”耿江岳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指了下加羅爾的椅子,“坐。”
加羅爾戰戰兢兢,坐到了辦公桌后面,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耿江岳也沒什么聊天的興致,拿了本自己的教材出來,翻著《常規診斷學》,溫故知新。
兩個人就這么坐著,安靜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后,加羅爾的腕表突然響起。這貨冷不丁一哆嗦,耿江岳直接把課本一合,淡淡看過去。加羅爾被耿江岳的眼神掃到,嚇得趕忙打開腕表,放大音量,就聽那頭赫拉尼校長沉聲道:“我回來了,來我辦公室。”
“好,馬上來。”加羅爾哆嗦著,把通話掛斷。
耿江岳把課本塞回戒指里,站起身來,對加羅爾微微一笑:“謝謝。”
加羅爾擠出一個哭臉道:“不客氣……”
耿江岳直接隱身,從辦公室閃現出去。
憋了一下午尿的加羅爾,坐在辦公桌后一動不動,過了半天才確認耿江岳應該是走了,連給赫拉尼告密的工夫都沒有,急忙從屋里快步走了出去。
貝馬大學大樓頂樓正中間沒有掛任何門牌的房間里,赫拉尼松了松領口,滿心煩躁。
耿江岳離開學校后,他和學校的諸多高層立馬就給自己放了大假。
原本是打算一直休假到極冬節結束,明年一月份再回來上班的,結果誰能想到,學校里居然居然會發生那種破事兒。話說現在那些中央邦機關工作人員是不懂教孩子用腦子辦事的嗎?辦誰不好,偏偏要辦自己的室友?難道這群白癡不知道,只有家庭背景差不多的,才會被安排到一個宿舍里去?那個喜歡攪屎的少年,就算有需求,就不能去找窮人家的?哪怕是花錢呢?能花得了多少?赫拉尼都覺得替他臊得慌!傻逼!傻逼啊!傻逼!
休假被攪黃的赫拉尼越想越氣,擺擺手,屏退身邊的女秘書,心里一邊醞釀著待會兒要跟學生家長交代的說辭。女秘書前腳剛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房門一帶,赫拉尼剛要端起杯子喝個茶,耳邊突然就冒出了一個聲音:“校長,能幫個忙嗎?”
赫拉尼頓時嚇得手一哆嗦,茶水濺出來一半。
中南軍協這幾天在海星城被玄體類生物搞得減員一成的新聞,大家笑話歸笑話,可心里還是要犯嘀咕的,陡然聽到這么個聲音,赫拉尼還當自己是中招了。
正要大喊,虛空中卻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赫拉尼頓時不禁全身失控,他驚恐地猛轉過頭來,便看到一個虛影,慢慢地浮現出來,與此同時,褲襠中間,大腿根部,突然感到一種人生得到解脫般的溫暖……
耿江岳松開手,有點無語地退后一步,向赫拉尼道歉道:“很抱歉,不過我確實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這么大,你還好吧?”
赫拉尼看著耿江岳,眼里浮現出一道水霧,咬著牙點點頭:“嗯……”
“那就好。”耿江岳微微一笑,“能幫我給聯盟政府的教育委員打個電話嗎?就說貝馬大學大規模學生食物中毒,請他馬上過來一下。”
赫拉尼抖了抖,一行熱淚,控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