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江岳難得做個正常人,吱呀一聲推開房門走進房間的瞬間,惶恐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的馬執劍和云瀟瀟,立馬就跟被戳中腚眼似的驚慌蹦了起來。
耿江岳看到他倆這反應,淡淡一笑,隨意地壓了壓手腕,示意兩個人坐下。馬執劍和云瀟瀟卻臉色發白地站著沒敢有半點動作,耿江岳也不多說什么,自顧自走到辦公桌后面,一屁股坐下來,語氣隨意地問道:“知道今天,為什么請你們兩位過來嗎?”
馬執劍閉口不語,花白的鬢角旁,掛下一滴汗珠。
就在這時,云瀟瀟突然毫無征兆地精神崩潰,懷著被奸人陷害的憤怒心情,側過身一巴掌就甩在馬執劍這個老人家,尖聲喊道:“耿先生!都是他的主意!我被他騙了!”
馬執劍被云瀟瀟這一巴掌打得滿臉懵逼,他憤怒而驚愕地盯著云瀟瀟,愣了足足有三五秒,才哆嗦著抬起手,指著云瀟瀟的鼻子顫抖道:“你個賤人啊……要不是你勾引老子,老子會鬼迷心竅,做出這種事情來嗎?”說著話,他急急忙忙走到耿江岳跟前,半點不帶由于的,雙膝一彎,骨質疏松的膝蓋說跪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喊道:“耿先生!天地可鑒!我是忠于你的!我那么做,是以為您淡泊名利,不在乎那些虛名,我……我是奔著端木翔去的啊!”
看著頭發都花白的馬執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不定待會兒可能還要嚇出尿的樣子,耿江岳實在受不了,擺擺手道:“行了,行了,哭你妹啊,老子又沒說要宰了你。”
馬執劍聽到這話,先是停頓片刻,隨即立馬欣喜若狂,他連忙收住眼淚,什么臉都不要了,砰砰往地上磕頭道:“謝謝耿先生!謝謝耿先生!”
耿江岳低頭看著他,神色很平靜。
馬執劍和云瀟瀟,背地里頭煽動傻逼抗議,煽動傻逼攻擊維和部隊營地,意圖借著國際輿論把端木翔拉下臺,他們好重新上位,拿回海獅城的控制權……
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甚至不惜拿傻逼的命去換,拿海獅城的人命去當炮灰。
這種計劃,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說不定現在已經得逞了。
只可惜,他們遇上了布局層次更深的耿江岳……
“行了,你們做的這些爛事,老子早就知道了。”耿江岳淡淡道,“我只是利用了你們的小動作而已,就算你們不干,我也會讓何主任去煽動其他傻逼的,頂多就是事情不會鬧得這么大。用玄秘職業聯賽的比賽術語,我只不過是預判了你們的預判……”
馬執劍和云瀟瀟聽得一愣,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居然這么不要臉。
這特么……反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當然想怎么說都行啊!
打哪兒指哪兒,好顯得你聰明是吧?!
行!那我就配合你!
馬執劍滿心不信耿江岳能有這種城府,但是這不要緊,人生如戲,他這點演技還是有的,立馬附和道:“我早就知道耿先生不是凡夫俗子!我……”
“閉嘴。”耿江岳淡淡打斷,“老子讓你說話了嗎?”
馬執劍老臉一青,嚇得苦膽都從肚子里往上涌,立馬半個屁都不敢再放。
耿江岳停頓了幾秒,才看著馬執劍和云瀟瀟驚懼的神情,繼續說道:“當然,雖然我利用了你們,但是你們的行為,依然是主觀的。做了,就是做了,不容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