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來各國解毒劑研制出來,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要么就是當大頭兵,要么就是當人肉電池,除非非常努力,才能活得像在海獅城里一樣舒服。
耿江岳也是到了這里,才突然間想到,這六萬人,原來也并不幸運……
“唉,這么鬧,圖什么呢?”
熊貓惋惜地看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小孩子,被她不懂事的媽媽抱在懷里,好奇地打量著這片陌生的冰雪之地。她的媽媽低著頭,不住地抽泣著,跟在他們母女身邊的,還有小女孩那年紀已經不小的外公外婆。看打扮和氣質,明顯都是曾經的體面人,說不定在海獅城內,可能都是正員級乃至專員級的高官。然而現在,什么都沒了。
女孩子的身邊沒有父親,也不知道是沒了,還是沒有跟來。
這段時間,為了移民問題鬧離婚的海獅城家庭,同樣不在少數……
“真想你把他們一家留下來啊。”熊貓嘆道。
耿江岳搖搖頭,冷著臉道:“留下她們一家,就得把這六萬人全都留下來。這六萬人留下來了,從今往后,我在海獅城里說的話就等于是在放屁。自己選的路,自己走。”
熊貓道:“可孩子懂什么呢?”
耿江岳沉默了一下:“留在海獅城,他們就是叛徒的子女,不見得能過得更好。都是命啊,誰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每個人的人生,就是抗爭命運的過程。只是有些人,必須抗爭的年紀比較小。但是年紀小,也有小的好處……”
熊貓聽完點點頭,渾身逸散的靈力,也開始回籠進身體,說道:“師尊,我真佩服你這種不管正著說還是反著說,不管怎么說都是你有理的本事。”
“嗯,有本事的人都是這樣的。”耿江岳道,“只要對自己充滿信心,人生的所有道理就全都可以是你說了算。不過最關鍵還是,你說完之外,別人能服氣。你服不服?”
熊貓忙點頭:“服服服。”
“對咯,這就叫以德服人。”耿江岳收起了在身邊飛來飛去的幾千把靈劍。
……
六萬人磨磨蹭蹭的轉移,花了足足有六個小時。
耿江岳眼看著國境線對面的車子開走一輛又一輛,像是永遠都開不完似的,在傳送陣兩側的人的通力合作下,直到晚上八點多,才終于送走了最后一車的移民。
過程中各種哭喊、撒潑、滿地打滾的情況層出不窮,幸好兩邊都有人端著槍以德服人,不然真不知要搞到什么時候。
總算把事情辦完后,耿江岳和熊貓在貝隆城里找了個小館子。好歹是會陽節,這座破爛城市,終于也有了點活過來的氣息,熊貓敦敦敦喝著酒,跟耿江岳說著這兩個月的輝煌戰績,說得那叫一個口沫橫飛,眉飛色舞。
“侯級以下,那都不叫怪,見面就是一刀,公級才稍微有點挑戰性。不過今年真是邪性啊,這么多怪物,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貝隆城真的不行了,人口太少。
人越少越邪性!
加羅爾那邊,兩個月被攻擊了四次,他前領導帶過來的手下差不多都死絕了,那個叫朱蒂的胖妞也掛了,被玄體類生物從馬桶的窟窿拽了進去。那么小一個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