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管我媽,讓她鬧,讓她鬧死在總部門口!”天京市時間,午后四點多,小光耀剛睡醒,哇哇大哭要奶喝,耿江岳就眼神色情地盯著安安掀起衣服,一邊對著那頭快要崩潰的栗子怒吼,“叫保安部把她弄走!幺筒呢?司法辦公室是吃干飯的嗎?沖撞國家機關是什么罪名?抓人啊!立案啊!判決啊!三連走起啊!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何況是區區的的總理他媽?不用給我面子!
啥!兩百人?兩百人就兩百人嘛!一起抓起來!
狗日的!國家政策豈容一群小學沒畢業的家伙指手畫腳,讓安德烈和云舒去把人弄走,不然就別怪老子驅逐他們出境了!啥?不是他們干的?已經回國了?那特么是誰干的啊?安全辦公室呢?荷爾蒙在吃干飯的嗎?算了,別管那么多了,先關起來!關起來再說!
沖撞國家機關,嚴重擾亂社會秩序,關到月底!讓排骨帶人把鬧事的幾幢大樓全都封鎖掉,暫時不許有人進出!叫老宋帶草藥堂事務辦公室的人過去做思想工作,先查一下鬧事的是不是純傻逼!純傻逼就處分,媽的一群白癡,好端端的太平日子不過,非要跟老子鬧。
光明神教關他們鳥事,傻逼也不想想現在是誰在養著他們!操!”
耿江岳暴躁地打完電話,轉過頭來,小家伙被他媽堵住嘴,已經不哭了,雙耳不聞天下事,閉著眼睛只知道吃飯。半個月大的小不點,都比那些幾十歲的笨蛋要懂事得多。
“唉……煩。”耿江岳直搖頭,在安安身邊坐下來,盯著安安的大饅頭道,“海獅城本來就一堆麻煩事,我媽還給我沒事找事……”
安安問道:“我爸怎么突然回去了?我都說了,這個月過完帶孩子去見他的。”
“天知道,可能是被我媽惡心走了吧。”耿江岳道,“你也知道,我媽那個人,一說起這些事情,但凡是個正常信教的都受不了她。”
安安心里很同意耿江岳的說法,但總不能真當著老公的面說婆婆的壞話,就非常理智地換了個話題:“那個迪麗熱爾呢?她不是圣戰騎士營的負責人嗎?怎么她帶的那群人不鬧,咱媽反倒先鬧起來了?會不會是被人利用了?”
“嗯?”耿江岳頓時就反應過來,“我擦!有可能啊!”
安安道:“幸好你兩頭跑不用花時間,出了事情也能及時回去處理,不然的話,他們真要有什么想法和計劃,就真的就危險了。海獅城現在不怕別的,唯一就怕自己內部崩盤。還是建國時間太短,依靠你個人威望和漫天撒錢建立起來的新秩序不夠強大。”
“是啊……海獅城的將來,不能光靠我啊,得靠他們自己腦子清醒起來,知道自己到底是為誰而活才行。”耿江岳嘆道,“奶奶的,我特么感覺自己怎么像是當爹的在教孩子讀書。
書是為誰讀的?為我讀的嗎?”
安安噗嗤一聲笑出來,胸肌一抖,小朋友就咳咳咳地嗆了起來。安安嚇得手忙腳亂,連衣服都來不及放下,趕緊給兒子拍背。耿江岳盯著那白花花的一片,嘴里有點發干,就在這時,腕表又嘀嘀嘀地響了起來。他一下子冷靜下來,打開腕表,暴躁喊道:“干嘛?!”
那頭安靜了幾秒,小聲道:“有空說個話?”
耿江岳一聽是朱星峰的聲音,態度立馬變好,道:“婦幼醫院樓頂,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