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等燈蹬蹬~等蹬蹬燈燈蹬~等燈蹬~
清晨六點,蒲鞋市某小區的某超級大樓內,伴隨著晨間新聞的音樂聲,劉嘉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抬眼望去,咩咩已經穿好了海獅城的軍服,正坐在電視機前看新聞,廚房里的高壓鍋在噴氣,動靜不小,隱隱貌似已經能聞到油條和熱粥的香氣。
耿江岳從蒲鞋市帶走不少蒲鞋市大學的三流工程,甚至夢夢全家,是連帶服裝生產線一起帶回海獅城的,但卻唯獨留下了劉嘉、咩咩和楚楚,以及壯壯小朋友。
劉嘉和咩咩是初中沒讀完,海獅城又暫時提供不了像蒲鞋市這邊這么優質的師資資源,楚楚當然是留在這邊照顧這兩個貨。至于壯壯,雖然全家都跟著耿江岳吃回頭草跑了,可他本人的學籍還在天京大學。國家隊身份雖然被開除,但學籍是受全球教育委員會保護的,而且像壯壯這種前海獅城國家隊隊員的身份,社會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社會影響力也是可大可小,東華國方面再對耿江岳的挖墻腳行為感到咬牙切齒,也總歸不能對壯壯下手。
這就是一個人有本事的好處了。
海獅城第一神童,絕非只是虛名。
“啊……大周末的,干嘛起這么早……”劉嘉抱怨著,伸手拿過床邊的褲子。
家里屋子小,他跟咩咩只能睡上下鋪。雖說孩子大了,略有某些方面風險,可是12歲的劉嘉顯然還沒到饑不擇食的階段——咩咩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發育遲緩,跟劉嘉同歲卻長得跟小好幾歲似的,所以根本刺激不出劉嘉的獸性。
于是同住屋檐下兩小無猜的,相處得還挺和諧。
聽到劉嘉的抱怨,咩咩淡淡然轉過頭,瞥他一眼,看著他蹦蹦跶跶地套上褲子,細聲細氣地說道:“嘉嘉,師父今天要來哦。”
“來就來嘛,除了罵我,他還會什么?除了能把唐威揍一頓,他還能干啥?除了有幾萬億的破錢,有幾百萬的馬仔,他還有啥?他還是個啥?”
劉嘉用最硬的口氣說著最狗腿的話。
咩咩撲哧一笑,說道:“昨晚上又發工資了誒。”
“發了多少啊?”劉嘉拿出自己的市民卡瞥一眼,癟癟嘴道,“切,才六百塊,還是海獅幣,都不能在這里花……”
“我也是六百塊啊,三等兵就是六百塊嘛。”咩咩老老實實說著,又補了句,“媽媽拿了五千塊東元。師父自己掏腰包給她的。”
“切,臭不要臉,都有老婆孩子還打我媽的主意……”劉嘉死性不改地叨咕,披上衣服,走到鏡子前臭屁地照了一下。肩上的軍銜章是一柄劍,正兒八經的海獅城三等兵。自打拿到這套軍裝,他上學就不穿蒲鞋市第158小學的校服了,天天在班里頭得瑟。
咩咩自然是容不得這死小子說師父壞話的,不過教訓小屁孩根本不用她動手,楚楚聽到劉嘉的話,走過來就是一個大暴栗,咚的一聲敲在劉嘉腦殼上,生氣地罵道:“再亂說話,我打死你啊。要不是你師父,你早就連命都沒了!人家供你吃、供你住,拿你當兒子一樣養,你就這么說話啊,還要不要臉了,我……我還是打死你算了!”
“咦~什么嘛,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吐個槽都不行?”劉嘉捂著頭,委屈地大喊,又嘀嘀咕咕,“老耿才大我四歲,怎么就成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