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使館的馬路兩旁,躺滿了昨晚上喝高就地睡下的年輕人。空氣中滿是煙味和酒精、香水的氣味,以及刺鼻的嘔吐物的氣味。大樓周邊,室外暖氣的溫度開得極高,暖風不要錢似的往那些放浪形骸到不要命的紈绔子弟身上追,一群海獅城保安部南區大隊大使館區中隊的警衛們,黑著臉守在這些傻逼跟前,一旦有人醒過來,就被警衛帶走留底。
大使館區和南區商業街不一樣,這里屬于海獅城主行政區的管轄地,亂吐亂拉還有酒后公然脫褲子像個畜生似的亂啪,都屬于犯罪行為。所以不管你爹是誰,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也不管什么理由,只要做了,必然逃不過幺筒的巴掌。為此海獅城司法部不但專門在行政區設立了分部,還特地在大使館區的地面上,造了一幢看守所大樓,專供在此茍命的百萬各國權貴及其后代使用。
往日里很呼吁人權的這群貨,在幺筒仗勢欺人的巴掌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耿江岳聞著空氣中難言的氣味,微微皺皺眉,在一大群警衛們精神抖擻的敬禮問好聲中,走進了海獅城總部大樓。這個點,正趕上大樓的值班人員交接班,對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來說許久沒露面的耿江岳一現身,大樓里立馬就熱鬧起來,紛紛奔走相告,傳遞耿總理回來了的消息。
片刻后,耿江岳來到自己已經摘了牌的辦公室,剛坐下來捧起茶杯不到十分鐘,這份難得的放空時間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請進。”耿江岳淡淡回答。
荷爾蒙便從外頭推門而入。
耿江岳放下杯子,不由笑道:“大佬,你不用睡覺的嗎?”
“不敢睡啊。”荷爾蒙走到耿江岳面前,把一份文件,放到他的面前,“今年有一百二十八支參賽隊,南二島上特地多蓋了間酒店,專供這些亂七八糟的國家隊。除了咱們自己的,各支隊伍的領隊、教練組、隊員、后勤、醫療、隨侍,名單全在這兒了。狗日的一個個腕兒沒多大,譜倒不小,什么三流選手都敢帶個助理在身邊,越來越過分。”
“選手還帶助理?這兩年都這么騷了?”耿江岳隨手拿過文件,翻開來掃了一眼。
但是也沒簽字,這事兒已經用不著他來辦了。
荷爾蒙拿文件過來,主要還是請示的意義比較大,真正簽字的人,現在是栗子。
“這幾年日子好了嘛,別看各個地方亂成狗,可超級大樓一多,經濟發展水平一上來,各國的政府財政收入那是真的高。有錢人也越來越有錢了,中產的消費能力也高了。養個國家隊,那還不跟吃飯一樣容易。再說人一有錢,就容易無聊。
現在全世界真是每個地方都上下一心,上下一心搞錢,上下一心罵你,上下一心享受生活。
貝馬城的妓院數量比五年前增加了六倍,狗日的,不想吃苦的那些筒子樓的姑娘,全特么陪睡去了。每年被玩死在有錢人手里的小姑娘,比特么死在怪物手里的還多。最可惜的是有些小姑娘,原本都住進超級大樓了,被人花言巧語一哄,就自己跳進了火坑。
貝馬城和圣約翰彼得堡的那些有錢人,跟李誠誠的那幾個兒子,就是一路貨。天京市也不行了,越來越不像話,沒以前的樣子了……”
荷爾蒙跟耿江岳說著外面的事情。
耿江岳默默聽著。
他雖然也身在外面,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在野外,哪怕進入城鎮,也是帶孩子看看各地風情,類似于窯子這種場合里的事情,肯定是不知道的。
“所以說,光是造超級大樓,也沒什么用,硬件有了,還得有配套的軟件才行。海獅城以前超級大樓的覆蓋率也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們不也過得跟狗一樣。
婉婉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