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打死你,打小人咯!”
大黃牙糟老頭子此時蹲在晉安家門口,然后毫無形象的脫下一只布鞋,地上按壓著一只剪紙人,他正用鞋底一遍遍打著地上的小紙人腦袋。
對方一邊拿鞋底打小紙人,一邊嘴里唱著古怪調子:
“小人妒一善,處處生嫌猜。該打。”
“烈士多悲心,小人偷自閑。該打。”
“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該打。”
“小人欺屋漏,吾輩當戒獨。該打。”
“小人好爭利,晝夜心營營。該打。”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該打。”
晉安目光驚訝,魂兒飄近后看到被大黃牙糟老頭子按在地上拍鞋底的剪紙人上,寫著一人名字。
何樹存?
一個晉安從沒聽說過的陌生名字。
這就是張普通的小紙人,隨便一個農婦,只要手里有把剪子,都能剪出來的巴掌大小剪紙人。
小紙人的臉上,用筆墨簡單點了幾筆,就當是畫出了一個人的五官,可實際上這五官因為畫得太簡單了,連男女性別都分辨不出來。
而此時這小紙人的腦袋,被大頭老頭的鞋底打得滿頭泥巴。
而這時,晉安留意到,眼前這位莫名其妙蹲在他家門口拿鞋底打小人的古古怪怪大頭老頭,他頭上戴的并非是綠油油帽子。
而是在大頭上長了一片荷葉。
不是戴,是生長,的確是在腦袋上長荷葉,那片綠荷葉比大黃牙糟老頭子的大頭還要大。
“老人家這個叫何樹存的人,是怎么得罪了你,你為什么要一直打小人?”晉安魂兒好奇問道。
大頭老頭像是才剛察覺到有人靠近,他抬頭看了一眼晉安,嘿嘿冷笑說道:“見財起歹意,打算入室盜竊,若入室盜竊不成便改心生殺意,小哥你說這人罪當如何?”
大頭老頭手上的動作不停。
還在繼續拿鞋底打小人。
晉安:“其罪當誅。”
大頭老頭還沒來得及點頭贊同,晉安想了想又道:“但這太輕了,閹割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唉?”
“!”
蹲在晉安家門打小人的大頭老頭,倒吸口涼氣,下意識并攏自己兩腿:“小哥,殺人不過頭點地,無須殺人后還要再閹割尸體吧?”
“雖然小老兒平生最痛恨小人,但小老兒今日突然覺得,小人也挺可憐的,今日不殺了,不殺了。”
大頭老頭被晉安嚇得手里動作一頓,小人也不打了。
晉安魂兒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古古怪怪大頭老頭,笑呵呵說道:“誰說我要閹割尸體了?”
“我是說先閹,再殺。”
嘶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