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老頭倒吸口涼氣,頭皮發炸,只覺又是兩股顫顫又是兩股涼颼颼的,今天這是遇到比自己還狠的狠人啊!
“小哥別沖動,你誤會小老兒我了,小老兒可一點都不是小人啊!恰恰相反,小老兒剛才還幫小兄弟打跑了一個惦記上小哥財帛的小人,那個小人就是西壩村當地混子的何樹存。”
“今日小哥剛到西壩村,無意中露了些財,自古財帛最動人心,所以才招來了小人的惦記。”
“小老兒在小哥家門口等候多時了,見小哥不在屋里,于是一直在門口等小哥你回來,不敢未經主人同意而唐突進屋。而就在小老兒等候小哥你回來時,恰好碰到了貪圖橫財的小人何樹存,于是替小哥出手打跑小人,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再為惡了。”
“小老兒是自己人啊,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啊。”
晉安聞言微訝:“專程在等我?”
大頭老頭連忙說正是,說完后,他穿上布鞋,起身拍打身上塵土,雖然魂兒狀態下并不會沾到什么塵土,但這叫有儀式感,有隆重感。
大頭老頭拍打了下身上衣服,然后兩手抱拳,斂衽,恭恭敬敬的朝晉安躬身行大禮道:“晉安公子,我家夫人聽聞公子搬到西壩村,特命小老兒看望下夫人的兩位救命恩公可否安好。”
“我家夫人還說,原本她應該親自來跟兩位恩公道謝的,但夫人如今陽身還未成,劫數纏身,無法親自現身,數次未能當面跟兩位恩公道謝,還請晉安公子見諒。”
“你家夫人?”
晉安馬上猜到了大頭老頭口中的夫人是誰,原來真的是自己人。
“昨晚昌縣斗法,最后結局如何了?”
“誰勝誰負?”
既然化解了誤會,晉安當即迫不及待追問道。
大頭老頭沒有隱瞞,如實回答道:“夫人說昨日幸得晉安公子出手,這才能讓我家夫人與那位畫皮家的人,共同聯手擊退了千年邪木青錢柳。”
“只是昌縣那棵青錢柳已有千年道行,又每日接受民間香火,不易擊殺,我家夫人與畫皮的人拼上所有手段,也才換來讓那棵千年邪木遁走。”
“目前我家夫人與畫皮家的人正在聯手追查青錢柳遁去了哪里,防止這青錢柳再次扎根害人。而這也是我家夫人今日未能親自來,而是命小老兒來看望下晉安公子與陳道長是否安好的原因之一。”
晉安與老道士自然是一切安然。
晉安眉梢微蹙。
這還真是個不好的消息,那青錢柳終歸是有千年道行,又欺世盜名了民間千年香火,昨晚沒能擊殺了這棵吃人的千年邪木,雖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當聽到白棺女尸與倚云公子都沒有生命危險,這算是最好的好消息了。
“你家夫人太客氣了,她出手救過我數次,半月前的恩情,她早已經都還清,以后都不再欠我什么。”晉安并沒有居功自傲,而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他覺得對方接二連三出手救他,的確已經都還清人情債了,彼此間誰也不欠誰。
“其實,小老兒今日來此,除了看望晉安公子與陳道長外,還帶來了我家夫人一句話。”
大頭老頭每一次說話,他頭頂上長著的那片比大頭還大的荷葉,也會跟著一顫,一顫,有種滑稽感。
晉安每次面對大頭老頭說話,目光總會忍不住往對方頭頂上的大綠帽瞅。
無它。
唯扎眼爾!
“什么話?”
晉安強忍著自己不去盯著別人的大綠帽瞅。
“晉安公子可還記得喇叭甕棺材寺廟里的那具無頭女子泥塑像?”
“可還記得喇叭甕棺材寺廟里的那對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