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有些不明白老道士的這句答非所問。
老道士砸吧砸吧嘴說道:“老道我算是看清了,我還在昌縣時,每次寫《行炁金光篆》經文時,總能碰到陰兵借道,這《行炁金光篆》不光是能辟邪鎮宅,還兼有另一個隱藏用途,那就是能召來陰兵借道。”
“所以老道我打算著今晚把這屋子的墻壁和門窗都畫滿《行炁金光篆》經文,也許又能撞上陰兵借道,然后為我們守夜守一整夜,雖然我們已經成功逃出了昌縣,但有備無患嘛。”
“只要有白棺里的那位兇主在,我們等于是在州府有了塊免死金牌和護身符,以后都是橫著走。”
老道士越說越像是煞有介事的模樣,搖頭晃腦說道。
“……”
晉安也被老道士的奇葩腦回路給驚到。
老道士嘴皮子依舊沒有停,這回換唆使晉安了:“小兄弟,白棺里的那位兇主,人雖然兇是兇了點,但老道我還是很看好這位未來弟妹的,人是大漂亮,身份又是府尹之女,小兄弟你絕對不虧啊。”
晉安沒跟老道士拌嘴皮子,而是改問老道士是否知道走陰?
原本正在墻上奮筆疾書經文的老道士,聽到晉安突然問起走陰,于是停下手中的揮筆動作,回頭問晉安咋了?
怎么突然問起走陰的事?
于是,晉安把剛才他遇到的事,跟老道士敘述了一遍,他說自己剛才在門口碰到個大頭老頭,并且把他當初在喇叭甕棺材寺廟里的遭遇,也大致提了幾句。
晉安省略掉一些細節,比如并未提起自己是元神出竅看見的大頭老頭。
當老道士聽完晉安的話后,他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還好自己的腦袋還在,脖子熱熱的,沒有涼掉。
老道士摸完脖子后驚訝說道:“不對啊,白棺里的弟妹尸首,老道我見過,尸首雖然分離后又被人重新縫合一起,但尸、首的皮膚一致,肥瘦也一致,脖子、腦袋與身體的比例也是正常,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的尸首,不是兩個人的腦袋和身體拼接在一起啊。”
“而且也不是隨隨便便拿一顆泥塑頭顱就能渾水摸魚。”
“莫非是白棺里那位兇主投胎轉世,這一世投胎成了府尹之女?”
但這也只是老道士的猜測,晉安聞言若有所思,當然了,他自動把“弟妹”那兩個字眼給忽略掉。
而且老道士的疑問,也是晉安的疑問,顯然在晉安這里是無法得到答案了。
“說到走陰,老道想起七八年前偶遇到位走陰人時,那位走陰人給老道講過有關走陰人的三句禁忌。”老道士努力回憶著。
似乎是因為記憶有些久了的關系吧,老道士皺眉想了會后,這才說道:“其一,不要好奇。”
“其二,不要做多余的事。”
“其三,活人與死人已是陰陽兩隔,活人走陰時不得驚擾死人,否則會有大恐怖的事發生。”
聽了老道士的話,晉安低頭沉思。
直到快到半夜時,老道士舒展懶腰的長吐出一口氣,他終于大功告成,就連不好畫符的頭頂屋頂,在晉安的幫忙下,也貼了不少的黃符辟邪鎮宅。
“總算大功告成,這回老道有經驗了,老道我連頭頂屋頂也都給你一塊封上,沒有給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