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那些神性寶物,別管有沒有用,晉安統統都戴上。
十根手指戴滿六枚神性戒指、脖子上掛著三條神性吊墜、手腕上戴著五串神性串珠、腰上掛著一塊神性石牌和一枚裂痕斑斑的神性玉牌、懷里還揣著一顆神性石珠,麻袋里還有一盞神性青銅燈座。
說到串珠,當手上戴滿五串串珠,連手腕都快看不到了。
晉安現在全身神光閃閃,珠光寶氣,說他不是小凌王,都沒人信,只有小凌王才能有這么土暴發戶的雄厚資本。
“都說技多不壓身,我這就叫神多不壓身吧。這遺跡里危險重重,指不定哪天就被哪尊路過的天神給救下一條小命,多戴些肯定沒壞處。”
晉安想想就美滋滋,可把我牛逼壞了。
這次他掃蕩到的戰利品,都是神性物品,沒有神性的世俗凡物都在火油爆炸中被撕成粉碎了。
一想到那些被火油爆炸撕碎的東西,晉安就感到有些惋惜。
“可惜了木鳶攜帶的小床弩弓弦,不然可以試試給我的石弓換條新弓弦。”
……
入夜后的遺跡,群山萬壑散發死氣,后半夜。
“哇!”
突然天地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嬰兒啼哭。
“哇!”
“哇!”
……
嬰兒啼哭聲還在黑魆魆的雨夜里尖銳大哭,一次比一次哭得大聲,驚天動地,刺耳,陰森
黑夜聞孩啼,別提有多凄慘了,晉安瞬間炸毛炸起,一個勁步沖到神殿門口。
頭頂的雨……
停了……
旱魃出世,天地異象,如惔如焚,赤地千里。
僅存兩人的古董商人,果然也帶著小旱魃進入洞天福地里尋找仙緣,晉安聽過一次小旱魃啼哭聲,對小旱魃的哭聲再熟悉不過了。
這嬰兒哭聲他不會聽錯。
就是那小旱魃來了。
看著頭頂雨勢越來越小,到了后來,千年不停的雨澤世界,頭一次雨水止歇,站在神殿門口的晉安,目光十分沉重的望向小旱魃啼哭方向。
是來自天地盡頭的通天神山方向。
吼!
天地響起一聲巨大嘶吼,充滿怨憤,令人毛骨悚然,沖上九天,振聾發聵。
咚!
天際盡頭的折斷神山里,抬起一只擎天般巨大的人手,重重砸在山體邊沿,天地在地動山搖,想要從山體里攀爬出來。
吼!
吼!
在通天神山里沉睡的某個龐然大物古老禁忌,被小旱魃的哭聲給驚動到,群山搖晃,像是正在掙脫上古鎖鏈欲從破滅中出來。
這一夜,通天神山里的嘶吼聲,一直持續不停,天上的雨停了一夜,但晉安并沒有踏出神殿一步,企圖去探尋真相。
外頭的雨雖然停了。
但黑夜里的邪祟還在徘徊,漆黑夜空里魔音無數,引人墮落,走出神殿。
“聽習慣了磅礴大雨聲音,這一下突然聽不到雨聲,還真有些不習慣。”就在晉安還在皺眉凝望天地盡頭方向,突然,砰!
頭頂上方的神殿瓦片傳來一聲砸落大響,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從高空墜落,砸在神殿屋頂,這突如其來的有東西砸下,晉安一驚,人下意識的猛然退回神殿中央,抄起所有家伙,抬頭望向有些昏暗的房梁頂,眸子冷光閃閃的嚴陣以待。
神殿外頭的屋頂先是平靜了一會,隨后,傳來瓦片聲音,近了,近了,有什么東西從斜頂屋頂滾下來。
鏹!
昆吾刀出鞘,神殿里響起來自昆吾刀的轟鳴,震得人氣血翻涌。
屋頂瓦片滾動聲一直滾到屋檐,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上半身身體,從屋頂倒垂掛著,兩眼怒癥看著神殿里的晉安。
……滴答……
……滴答……
有大量鮮血順著男人的手臂,拿劍的手,紋路復雜的劍脊、劍尖,血流如注的滴落下來,很快就在神殿門口匯聚成一大灘。
這男人死了。
死在了詭秘危險的黑天高空。
晉安與倒掛在屋檐山的死人四目相望,他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被夜里什么邪祟殺死的,但能在黑夜出行,本身就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自信與自負,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