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光頭道士,有些好奇。
念安低頭看向張銘懷里那看著自己的白貓,說道:“掌柜的貓眼中有靈氣。”
“喵?”小七抬頭看向張銘,不知這光頭道士是在說些什么。
“萬物皆有靈。”張銘道了一句,便繼續問道:“喝酒還是怎么?”
念安不再看白貓,扭頭看向了酒館的大門,說到:“自然是喝酒。”
張銘點了點頭,領著念安走進了酒館。
上一次的時候,這和尚在酒館的門口不肯進來,這一次倒是沒有什么猶豫,直接就買過門欄進了酒館。
張銘指了指墻上,說道:“酒還有價格都在墻上,自己看吧。”
念安抬頭看了一眼,從懷里摸出了一片金葉子,放在桌上道:“不知這個可當酒錢嗎?”
張銘見到那金葉子便眼前一亮,倒不是因為是金子的原因,主要還是那葉子雕刻的精致,他自己也從未見過,“可以,要什么酒?”
“游人醉吧。”念安道。
“和尚,游人醉喝了會醉人的。”張銘提醒了一聲。
“貧道今日是道士。”念安搖頭道。
張銘也不勸什么,收了金葉子便去內屋打酒去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和尚還真有錢的。
說起來,好些日子沒有人點游人醉了。
前些日子顧青山倒是對這游人醉有獨鐘,最近卻不怎么喝了,當初的梁書榕也愛這酒,卻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
念安拂去凳上的灰塵,坐了下來,隨后張銘便將游人醉端了上來。
“多謝掌柜。”念安拿起酒壺,倒了一杯出來。
沒有任何猶豫,仰頭便喝了下去。
張銘看著這和尚喝酒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老手,估摸著也就是想要喝酒才說自己是道士吧,欺騙自己?掩耳盜鈴?還蠻有意思的。
念安閉著眼睛回味了許久,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抹紅暈,一杯便是微醺,他也沒能逃過。
念安緩緩的張開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對張銘說道:“掌柜的酒也有靈。”
張銘挑了挑眉,心道這怪和尚也太能裝了吧,于是便道:“再喝兩杯你就知道什么叫有靈了。”
“是嗎?那貧道可得試試。”念安笑道,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張銘就這么看著他,又將一杯游人醉送入口中。
喝完第二杯,念安眼中少了幾分清明,但仍舊鎮定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還有一杯。”
念安舉起第三杯酒,閉上雙眼,送入口中。
三杯下肚,念安端坐在桌前,雙眼緊閉,不像是醉了,倒是想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沒醉?”張銘暗道,這可不得了。
片刻之后,念安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對張銘說道:“多謝掌柜款待。”
張銘這個時候才真覺得這是個怪和尚,當初的梁書榕都沒能逃過三杯,這和尚又有什么本事,居然能三杯不醉。
張銘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第一個喝了三杯還意識清醒的人。”
“是嗎?念安還真是榮幸。”念安笑道。
張銘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問道:“你說你叫什么?”
念安又說了一遍,“貧道念安。”
張銘抬起頭多看了一眼這個怪和尚,黃老頭說,當初殺了蘇狂的人現在叫做念安,居然是個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