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二十三年。
北漠邊關再起戰亂,蟄伏了數年的北漠再次暴起,不過幾日,邊關糧草告急,朝堂震怒,涼州發兵增援,數萬大軍卻未能擋下北漠人。
邊關城池被破,北漠軍隊直入城中下令屠城,燒殺搶掠,城中百姓無一人生還,慘不忍睹。
北漠軍隊勢如破竹,每奪一城便會下令屠城,連破數城,直至涼州城外。
而涼州已成了最后的防線,若是再破,北漠人便會直入中原,大陳危矣。
涼州城頭之上,身披銀甲的將軍站在城頭,而他身旁站著一位滿臉胡渣的男人,身負長劍他朝下望去。
下方沙場之中,殘留的尸首骸骨,有他涼州軍士也有北漠人的尸體,這些天里,北漠軍隊連翻騷擾,糧草告急。
軍心薄弱,涼州城已是最后的防線。
身披銀甲的將軍緊皺著眉頭,嘆道:“北漠竟出將才,此番怕是難矣。”
北漠此次來犯不再是像多年前那樣毫無頭腦,北漠人多為莽夫,而此次北漠軍中出了一位將才,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說服這些蠻子。
“將軍怕了?”劍客側目道。
將軍聽到這話有些溫怒,喝道:“涼州數十萬銀甲,鎮守邊關數十年,不過生死,何懼之有!?”
劍客舉起手中的酒葫蘆灌了一口,說道:“不怕就好。”
劍客又問道:“我能助將軍再守十日,十日之后若是援軍未到,將軍該作何?”
將軍沉默片刻,目光忽然便的凌厲起來,沉聲說道:“當死守涼州!”
“吾亦當死守!”
………
官道之上,正有一人快馬加鞭的朝著建安趕來。
“駕!”
馬上的人揮舞著馬鞭,垮下馬匹已是疲憊不堪,險些跌倒,好在是此人馬術高超,這才避過一難。
“噠啦…砰!”
馬匹倒在地上,氣息衰弱,疲憊的再也站不起來。
顧青山回頭看了一眼,這馬已經廢了。
好在此處已經離建安城不遠,若是施展輕功也不會慢。
“一路多謝。”顧青山拍了拍馬背嘆了口氣。
馬兒象征性的出了口氣,好像是用盡了它最后一絲力氣。
顧青山不忍再看下去,站起身來,施展輕功朝著建安城奔去。
江湖酒館。
已是黃昏時刻,想來再過一會天也會徹底黑下來。
張銘坐在酒桌前,在他正對面坐著的是蘇檀,平日里她都是這個時候才來喝酒。
忽然間。
酒館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喵嗚。”小七疑惑一聲,抬起頭看去。
張銘同樣望了過去,心想著今天難不成還有酒客來?會是誰呢?
“顧青山?你這……”張銘愣了愣。
顧青山原本束著的頭發也散落下來,衣服上沾著塵土,看著有很是狼狽。
蘇檀見了顧青山沉思片刻,接著便想了起來,這是當初經常在酒館里喝酒的人,也是話最多的那個。
顧青山疏了口氣,走上前去:“張兄!”
張銘見顧青山臉色有些不對,于是便問道:“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