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連忙倒了杯酒遞給了顧青山,喝了這杯酒,顧青山緩過來不少,這才緩緩道來。
“北漠出事了!”顧青山沉聲道。
蘇檀聽到這話端酒的手臂一顫,皺起了眉頭。
當初的那件事后,楚航劍心大損跟著虎千劍回了宗門,顧青山在長安待了幾天,忽然聽說了一個消息,孤身一人去了涼州。
潛入城池之中,那般景象,如人間地獄。
朝廷有多少兵力顧青山很明白,就算過去了這么多年,兵力的增長也沒有多少,曾經或許有勝算,但是如今的北漠人卻是凝成了一股繩,有一人在背后出謀劃策,勝算微笑。
短短半月,便連破數城,直至涼州城外。
而涼州城已是中原的最后一道防線。
張銘沉默著,聽完顧青山說完了這一切。
“北漠……”張銘嘀咕道。
“張兄。”顧青山沉聲道:“若是涼州城破,北漠人直入中原,大陳…將會淪為人間煉獄。”
“可是,你找讓我作何?”張銘問道。
“此次不是單是朝廷的事情,江湖人也不能例外,如今飛花臺百花谷已前往涼州,再過幾日便會到涼州城。”
“飛花臺,百花谷……”張銘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眉頭一挑道:“蕭乾答應了他們什么!?”
顧青山怔了怔,沒有回答。
張銘見顧青山這般神色,搖頭道:“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已經有很多江湖人知道了這件事,而且你還說服了他們,建安城應該算是最遠的,我應該是知道的最晚的那個,對嗎?”
“張兄……”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張銘盯著他,酒杯中的酒靜止,酒館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顧青山嘴唇微張,終是點頭道:“是。”
張銘仰過身去說道:“那你找我做什么,有這么多人已經夠了。”
“張兄,你……”
顧青山愣了一下,他未曾想過張銘竟會這樣回答。
難道家國二字在張銘的心中的竟是這般嗎?
張銘仰頭灌了口酒,說道:“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可不是你,什么家國大義,我不過就是個酒館掌柜,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顧青山沉默許久,來時他也曾想過張銘會拒絕,但卻未想過張銘會如此干脆,好像就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一般,未曾放在心里。
張銘見他半天不說話,于是便道:“喝酒嗎?”
“不了。”顧青山搖了搖頭,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張兄了,告辭。”
說罷,顧青山起身就要離去,張銘未曾起身相送。
就這么看著顧青山離開了酒館。
顧青山離去之后,酒館里也安靜了下來。
蘇檀抬起頭看了一眼張銘,問道:“掌柜真不去?”
“怎么?你有想法?”張銘道。
“想去看看。”蘇檀抿了口將軍行,轉而說道:“不過,剛才那人好像對掌柜很是失望。”
“你覺得我該答應他?”張銘問道。
蘇檀搖頭道:“倒也不是,只是他也算是掌柜的朋友,拒絕的如此干脆是不是有些不好。”
“我倒沒覺得,不說這些,還是喝酒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