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燃,血在燒。
宮中,太極殿里。
“太后,那里火起了。”姚太監進來低聲稟奏。
“去告訴秦業,做好他該做的事情,不該管的事情別管。”太后陰著臉道。
·······
天亮。
太平別院的火在雨中燒了一個晚上。
皇后欣喜的上前告訴太后。
“那個賤人死了。”她渾身顫抖著,可臉上卻是瘋狂的喜悅,那個時時刻刻纏繞著她如同惡夢一般的女人死了,終于死了。
“終于死了。”太后緩緩的點頭,“那個孽種沒生下來吧?”
“生了,是個孽子,不過剛生下來就死了,哈哈哈。”皇后瘋狂的笑著。
“哎。”太后嘆了聲氣,然后擺了擺手,“讓他們把事情做干凈點,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
數日后。
京南的道路上,黑巾蒙面的五竹背著個竹簍,里面裝著一個包裹在襁褓里的嬰兒。
黑衣人窮追不舍。
五竹在不停的逃,手里的鐵釬將一個又一個黑衣人擊殺,可自己的身上也不斷增添傷痕,這位曾經把葉流云這樣九品上劍圣的劍都輕松奪走的人,卻在接連擊殺了兩位來尋找他們的神廟使者后重傷未逾,實力大減。
一釬插死一名黑衣刀客,可是更多的黑衣人圍了上來。
五竹被重重圍困。
領頭的黑衣人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殺,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突然,山陵后馬蹄震地,沖出一隊黑甲黑馬的騎兵,他們披著幽黑的鎧甲,騎著烏黑的戰馬,手拿著連發的硬弩。
黑騎奔出,一言不發就是連弩齊發。
這可連發的齊弩可是連許多軍中部隊都未列裝的慶國秘密武器,連綿不絕的弩箭直接就把那些正得意的黑衣人擊殺大半。
這時又一隊黑騎從山陵后出來,卻還護衛著一輛馬車。
馬車簾子已經掀開,車內坐著的是面色蒼白,胡子稀疏的男子。
一個在京都能讓人聞風色變的男子,跛子陳剝皮。
陳萍萍看到了五竹,也看到了那個背簍,當他看到里面的那個嬰兒時,對著五竹點了點頭。
他雙掌合擊。
“黑騎士!”
“是監察院的黑騎士!”
有人驚呼。
黑色的騎士,還有那黑衣的老跛子陳剝皮,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不是在北境嗎?”
可回應他們的卻只是聽令而動的黑騎士,他們默不作聲的沖出,如同是一把黑色的鐮刀在無情的收割著那些黑衣人。
“法師,阻止他們!”黑衣人首領對身后一名全身都藏在斗篷里的男子喊道,男子舉起了一柄古樸的法杖,開始吟唱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