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跳樓!腦子里這個念頭一閃,凌夜立即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半個多月以來,勤學苦練武術的效果,終于顯出來了……
他距離窗戶比廖霞要遠,又是后發,而且身上還有傷,卻依然趕在,廖霞的身體完全露出窗外前的一剎那,將她拽住了。
窗外一片驚呼……這個時候,差不多六點多,酒店里的客人起床的不太多,臨近的街道上,行人卻是不少。
廖霞整個人懸掛在窗外,只有一條胳膊被凌夜拽住。
關鍵是她還不老實,雙腿不停地踢打這玻璃,嘴里發出“嗬嗬嗬”的獰笑。那些人想不注意都難。
大富豪酒店一樓的保安和服務生,都從屋里沖到了大門廣場,大聲的吆喝。
凌夜哪里顧得上聽他們那些人在吆喝什么,一手死死地拽著廖霞的胳膊,另一只伸手去將她一把摟住。
廖霞掙扎不開,獰笑變成嘶吼,頭不停地朝兩邊擺動,瞅準機會,張嘴在凌夜的左手背恨恨地咬了一口。
兩排整齊的牙印,一共十個凹宕,個個沁出血跡。
凌夜強忍著疼痛,不敢松手,又怕傷著廖霞,死死的抱住,小心的往回拽。甚至沒有心情去感受一下,手臂觸碰到她胸前那波濤洶涌是什么感覺。
其實也沒有什么感覺,畢竟凌夜身上是穿著秋衣。總算是努力有了回報,將廖霞拽回了房間。順手關上窗戶,雙手一使勁,將她狠狠地朝床上一扔。
這才對著手背上的那排牙印,吐了口唾沫,用手指揉了揉。鄉下偏方,口水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凌夜也不知是真是假。照做,也就求個心安。
被摔得有些恍惚迷糊,廖霞軟癱在床上。凌夜還有些不放心,撩起床單,“嘶啦”“嘶啦”幾下,扯出四根布條。
四根布條,一頭分別綁著廖霞的手腳,另一頭分別栓在兩頭的床腳上。做完這一切,才長吁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媽的……真要是跳下去了,指不定給老子定個什么罪名呢!坐牢不算,名聲都臭了……”
扭頭看到房間里一片狼藉,更是氣不打一處……毀壞的這些東西,真要他來賠,指不定他父母在外打工,一年的收入夠不夠……
“奶奶的,招誰惹誰了!這妮子就是個坑貨!這錢得讓她賠。”
眼光四處逡巡,發現廖霞的包和衣服都在衛生間。凌夜掙扎著爬起來,過去拉開包的拉鏈。看到五萬塊現金,整整齊齊的在里面,松了口氣……
“鬼上身也好,陷入幻境無法醒悟也罷。沒事找事,得讓你多吃些苦頭。小爺不休息好了,是不會想辦法幫你的。”
一手拿著包,一手拿著那五扎紅皮,凌夜重新走到床邊,坐倒在地,甚至都不想多看綁在床上的廖霞一眼。
凌夜坐在地上一個人郁悶……這個時候,門外有了動靜,似乎有不少人,躡手躡腳地在靠近這間客房。
一股無名之火,升騰起來……
這幫孫子!打了這么長時間,動靜鬧得這么大,沒有一個人過來。知道事情平息了,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就過來核查損失了?
明知道來的是人,凌夜依然大吼了一聲:“媽的,欺負老子……是人是鬼,老子今天都給你滅了!”
“砰”的一聲,四個警官破門而入,半蹲著分列在門的兩側,手里都拿著槍,同聲高叫:“不許動!手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