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閱讀延圓和尚送過來的,報考道學院的那些資料之前,凌夜敢打包票,借命沒有后遺癥。
這會兒,連《黃門精要》上記載的是否正確,他都不敢確定。
不過,凌夜也不會傻到,直接這么對文斌說……說,還是只能說,沒有后遺癥。
至于嚴學武究竟是怎么一個情況,凌夜覺得,還是要親自去看一眼……
一來是驗證一下《黃門精要》記載的是否正確;最主要的,凌夜心底有些發虛……如果真的是后遺癥,也希望能有所補救。
山地車丟了,只能徒步走到大路上,再乘坐公交。沒有直接坐到醫院,凌夜先去了商場,買了些滋補品。
嚴學武住的是療養病房,凌夜過去的時候,有些意外的,在病房外走廊上,碰到了馬德琳教授。
更意外的是,一看到凌夜,馬德琳教授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立即招呼保安,要將凌夜給趕出去。
內心牽掛著嚴學武的狀況,凌夜不想節外生枝,皺著眉頭解釋說:“我是來探望病人的……你們沒有權利趕我走……”
“你是神經病!你到我們醫院,會對我的病人造成威脅!”馬德琳大聲吼叫,“趕他走!立即趕他走!”
五個保安將凌夜圍住,臨近是幾個病房,陪護家屬都開門觀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凌夜面沉似水,直接忽略掉圍住他的那些保安,冷聲道:“你們都覺得我是神經病?”
領頭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保安,他微微皺著眉頭,開口道:“小兄弟……這個……你還是走吧……別叫我們為難……”
“為難?”凌夜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很為難嗎?且不說我是不是神經病……我就想問問,醫院有沒有規定,神經病不能來,來了就得趕走?”
那個保安皺著眉頭,說:“小兄弟,你問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馬副院長的命令,我們必須執行,否則……”
凌夜冷笑道:“否則就會丟掉飯碗,是吧?馬副院長醫術不怎么樣,淫威倒是不小……”
“你算什么東西,敢說我淫……”馬德琳一臉憤怒,沖向凌夜。
凌夜甩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直接打在馬德琳臉上,道:“沒說你淫,多大年紀了,還淫……我是說你淫威不小。”
這一巴掌,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打懵了,包括馬德琳……
愣了片刻,馬德琳手捂著臉,發出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你敢打我?你敢罵我?”
凌夜冷笑著,甩手又給了她一個嘴巴,道:“打你怎么了?罵你怎么了?你不是說我是神經病嗎?不知道神經病打人不犯法啊?”
捂著突然間就胖了一多半的老臉,朝地上吐了口帶有兩、三只牙齒的血水,馬德琳指著那幾個保安,吼道:“你們,你們都是死人啊?”
幾個還在發懵的保安,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朝凌夜沖過去……
“哥幾個,別沖動,”凌夜冷冷地說,“我是神經病,打人不犯法……你們幾個也是神經病?”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保安,率先朝凌夜竄了過去:“敢打馬院長,老子廢了你!”
凌夜一側身,讓過那保安帶著風聲的橡皮棍,隨后一手揚起,五指扣住他的肩頭,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