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剛接通,廖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沒空!一中有個學渣,勾結社會閑散人員在校園里傷人,我正帶人去。閑了再跟你聯系!”
說完這一句,電話就給掛了。
凌夜站在原地愣了半天,隨后嘆了口氣,招呼吳茜進了狀元樓,要了個包廂,點了幾個菜,讓服務生上了一箱啤酒。
“怎么回事?”吳茜開口問道。
凌夜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她陪自己喝酒……
廖霞在電話里說的話,他聽明白了……聶澤越打傷徐義東的事,警局刑警隊接手,意味著性質變了。
可笑歷史老師說到趙高指鹿為馬的時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若是拿趙高跟陽縣縣衙徐副縣長相比,趙高簡直弱爆了。
凌夜覺得是自己害了聶澤越,如果不教他無名拳法,面對四、五個社會上的人,他肯定沒有還手之力,那么也就是挨一頓打完事。
現在倒好,打傷了徐義東,指不定徐副縣長怎么整他呢。廖霞電話里透出來的意思,就是要將他往絕路上整啊……
聶澤越家也在鄉下,跟賈樹軍家差不多,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而且這個時代,在華夏,強暴殺人是重罪;涉黑,輕者也要在號子里待上十年八年。
如果聶澤越成為賈樹軍第二,凌夜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心安。可是,他又無可奈何。
連干了三瓶啤酒,聽到窗外警笛聲嗚咽著從一中離去,凌夜又將手機掏了出來……
“小姑……”凌夜開口說,“我在一中對面的狀元樓,你能來賠我喝酒嗎?”
接到電話的凌琳愣了半天……這孩子,什么時候見過自己喝酒了?隨即一想,不對勁,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等她趕到狀元樓的時候,凌夜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小姑,告訴你,我想做官,想做大官……”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凌琳皺著眉頭,道,“發生什么事了,喝這么多酒?”
站在包廂門口的廖霞,和坐在凌夜身旁的吳茜,將前因后果說給凌琳聽了。
凌琳皺著眉頭,道:“這孩子,心性也太差了……事情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哪有那么容易就涉黑了?”
廖霞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凌檢,現在收集到的證詞,對聶澤越相當不利,那幾個小混混,都咬定聶澤越是他們的頭,甚至指控凌夜也是他們的同伙……”
凌琳大吃一驚,失聲道:“學校的老師、學生、還有保安呢?就沒有人出來說話?”
廖霞苦笑著說:“監控顯示,門口保安在問詢那幾個小混混時,那些人說的就是進去找聶澤越。至于老師和學生,因為事發之時,是在上課時間,他們都說沒有看到。”
“操場沒有監控嗎?還有,上課的時候,徐義東怎么會出現在操場?”凌琳詫異道。
廖霞回答道:“一開始是一中所出的警,我們來的時候,已經無法偵查現場,而且那片操場的監控攝像頭,恰巧昨天晚上壞了,還沒有來得及修。”
“還真是巧……”凌琳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