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當然知道蘇靈犀無能為力,自然更沒有怪她的意思。來見她,實際上是想了解,為什么徐義東會帶人去堵聶澤越。
猶豫了好一會兒,蘇靈犀才對凌夜說,事情的起因,很可能是半個月前,她母親和徐副縣長開的一個玩笑……
當時徐副縣長夸蘇靈犀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嚴學琴便笑著說,她只是個小科長,如果是局長,蘇家也能勉強和徐家門當戶對。
徐副縣長當場就表示,要是嚴學琴在蘇靈犀大學畢業前,當上了局長,就必須和他做親家。
當時徐義東也在場,估計是看到嚴學琴笑著答應了,然后將這個玩笑當真了。
凌夜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心道:那些話,估計也只有蘇靈犀才當成玩笑。
一年之前徐義東就公開向蘇靈犀表白過,雖然蘇靈犀當時是明確拒絕了。不過縣一中,估計沒有人相信,徐義東自那以后,就不再愛慕蘇靈犀。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半個月前的那一次,徐副縣長和嚴學琴,是故意在蘇靈犀面前說的那番話。
蘇靈犀當成玩笑,沒有當場反對,也就難怪,徐義東將她當成是禁臠。
不管猜測的是否符合事實,凌夜都不會將這件事怪到蘇靈犀的頭上。見到她一臉愧疚,凌夜反而安慰說,法律不會冤枉人。
送蘇靈犀到女生宿舍門口,凌夜轉身,準備用劍指滅掉那只女鬼。
那只女鬼卻先開了口:“凌夜,我有話跟你說……”
一人一鬼,走到縣一中一處無人的角落停下來,凌夜開口:“給你個機會,說吧,為什么還纏著蘇靈犀?”
那只女鬼明顯怔了一下,隨后表示,它一直和蘇靈犀保持著距離,否則,蘇靈犀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凌夜想想也是,如果蘇靈犀真的被這只鬼纏上了,即便三魂在身,至少也會被陰氣侵體。
“算我錯怪你了……”雖然不是君子,認識到錯了,凌夜還是敢于承認的,“現在,你有什么話對我說?”
“我知道鑷子出事了。”女鬼顯得有些激動,“可是,鑷子是正當防衛……整個過程我都看到了……”
凌夜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雖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是徐副縣長又何嘗擔心過“人不知”了?至始至終,就是肆無忌憚的在顛倒黑白。
如果沒有賈樹軍的事,凌夜說不定也像這只女鬼一樣,會提什么正當防衛。
了解了賈樹軍案件的始末,凌夜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那四個字……當然,人家也壓根就沒給你提這茬的機會。
聶澤越的案子,不是打架斗毆,也不是傷害和防衛。按照吳茜、廖霞的說法,完全就是黑團伙,欺壓良善。
“你不懂……”凌夜嘆了口氣。
那女鬼平靜地看了凌夜一會兒,說:“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