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將軍打人了,將軍打人了。將軍把陳河的門牙打掉了,連手都打折了。其他人去救人,也挨了重拳,有個人肋骨斷了幾根。”
一位婢女很惶恐的叫醒了夏侯氏,夏侯氏本迷迷糊糊,一聽這話立刻醒了。
“這死鬼。”夏侯氏罵了一句,匆匆拿起衣裳穿上,來到了今夜張飛的住房外。
只見這片院子燈火通明,一大群親兵哭喪著臉圍著張飛,沒見到那斷了肋骨,或是斷了門牙骨折的親兵,估計已經被抬下去休息了。
一大群親兵也有人鼻青臉腫。與之相對,張飛卻是雄赳赳氣昂昂。面頰通紅,不時嘔出幾口酒氣。
“身乃張翼德也,誰來與我決一死戰。”
張飛嗔目怒吼,氣勢雄烈,但又時不時的彎下腰,嘔出一口酒氣。喝醉了的棕熊一樣,萌萌噠。
但是親兵們卻不覺得萌,那被打的同僚便是下場,若這個時候沖上去,被打死也有可能。
夏侯氏看著這頭萌物,嘆了一口氣,說道:“取漁網來,將他網了,綁起來。”
“諾。”見主母下令,有親兵頓時轟然應諾一聲,取了漁網,要將張三給網起來,漁網落下,親兵們一擁而上,就要撲倒張三。
哪知道張三今天酒勁很大,氣力驚人,縱然被漁網網住了,也是將親兵們轟飛了出去,又有兩個親兵骨折了。
其余親兵便不敢再上了,犯難的看著夏侯氏。
夏侯氏臉色鐵青,指使一名親兵說道:“去,請關將軍來將他制服。”
“諾。”這親兵應諾了一聲,立刻去了。不久后,關平便匆匆趕來了。
“嬸嬸。”關平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狂的張老三,然后才恭敬對夏侯氏行禮道。
“怎么是平兒你?你父呢?”夏侯氏有些奇怪。
“家父喝醉了。”關平老實回答道。
“來人,去請子龍。”夏侯氏以手撫額頭,苦笑了一聲,然后又對那名親兵說道。
“諾。”這名親兵又應諾了一聲,不久后,趙云便匆匆趕來了。張老三勸酒,趙云推脫了,所以只是微微有些上頭,臉色發紅,人很清醒。
“翼德這個混蛋。”趙云見到張飛這般胡鬧,不由苦笑了一聲,然后撲上去按倒了張飛,過程當然也不容易,趙云還挨了一醉拳,不過趙云是正人君子,沒有黑腳報復,只是讓親兵將張飛給捆了,仍去了床上。
“連床一起捆了,省得他半夜再折騰。”夏侯氏很生氣,吩咐親兵道。
“諾。”親兵們歡天喜地的應了,將張飛有連人帶床給捆了。這下踏實了。
另一邊,夏侯氏又對趙云連聲道謝,趙云自然推脫是舉手之勞,如此之后,趙云便拍拍屁股離開了,反正張翼德酒后發瘋也不是一兩次了,習慣了都。
關平這小子眼珠子一轉,對夏侯氏說晚上要與張苞同塌而眠。夏侯氏雖然有些奇怪,你這小子大年三十來我家和我兒子同塌而眠,這是什么意思。
但也只當兄弟兩個感情好,便隨口同意了。不久后,夏侯氏又去睡下了。而關平與張苞一起去了張苞臥房。
剛才張飛醉酒,張苞也在,只是沒有上前。張苞雖然憨直,但不是蠢,若是那樣被老爸打死,那就太不值得了。
張苞對于關平的來意,沒有半分懷疑,只是讓婢女又送了一條被子,說道:“你晚上睡覺搶被子,我得凍死。我們一人一張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