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貨以前經常一起睡覺,只是關平這貨搶被子,有一次張苞差點凍死。
關平先沒吭聲,等那婢女將被子抱進來又走出去后。關平這才勾搭上了張苞的脖子,肩并肩,好基友。
“哥哥覺得,張老,錯了,叔父他醉酒怎么樣?”關平親熱的問道。
“不怎么樣,麻煩事。”張苞很直言道。
“怎么個麻煩?”關平明知故問道。
“經常打人啊,今晚上就有好幾個人骨折,以前還把人打的終身殘廢都有。還有拿鞭子抽人,打鞭子也能打出內傷的,有的人也廢了。”張苞確實憨直,說起老爸醉酒,也很是不滿。
“如果你是被打的親兵,又殘廢了,你會怎么想。”關平下套道。
“宰了他。”張苞脫口而出,緊接著雙手捂住嘴巴,有些緊張。
兒子說要宰了老子,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而關平就是要說這個,所以再接再厲恐嚇道:“哥哥也說了,親兵也是人,人都是有脾氣的。若叔父長此以往,我怕。”說到這,關平頗為憂心的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長嘆。
張苞細思極恐,立刻坐不住了。
這以前沒人想到過這個問題,那可是張飛,萬人敵。酒后被人殺了?
張老三平常是很不錯的,人緣很好。是好老公,好老爸,好弟弟,好叔叔,張苞可不想老爸居然這么個死法。
“關平,你說該怎么辦?怎么才能讓我父你叔不醉酒?”張苞左思右想沒有奈何,忽然想起這老弟鬼主意多,便直接問題。
“我有一計,可讓我叔你父不再醉酒,但只怕哥哥不敢用計啊。”關平嘆息一聲,說道。
激將法。
張苞憨直立刻上當,說道:“我是讓我父戒酒,又不是壞事。我怎么不敢用計?”
關平于是臉上露出壞笑,讓張苞附耳過來,小聲耳語。張苞聽了,臉都嚇白了,他臉色偏黑,仿佛小張飛,能讓他臉色變白,可見關平這計歹毒。
關平心里頭樂開花了,張老三叫你打我屁股,我要給你一個深刻的印象,既是報仇了,也是讓你不要再找死。
嘿嘿嘿嘿。
..............
一間黑漆漆的房間內,忽然點燃了油燈,油燈的火若隱若現,既照亮了房間,也給房間添了陰森感。
張飛躺在床上,五花大綁。先是上半身連著手被五花大綁,然后身子與床鋪死死捆在一起。
這別說是張飛了,便是一頭大象來了,也難以掙脫。
張萌物睡的死沉死沉,呼呼呼呼的打著呼嚕,很香甜很爽的樣子。忽然,黑暗之中走出兩個人影,在若有若無的燈光照耀下,陰深深的。
其中一人端著盆子,盆子內裝著水。大年三十的晚上冷就不必多說了,這水肯定冷的徹骨。
一人拿著一柄小刀,小刀非常鋒利,在燈光之下,泛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