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此時正在整理著整件案子的卷宗,如今兩個至關重要的物證已經在手中了,只等著天一亮,早朝之上便能拿下馮去疾和趙高二人,而一旦將這兩人拿下,胡亥便成了沒有了爪牙的老虎。要知道胡亥這個人除了無能咆哮之外,便沒了其他的本事。前世身在皇位上的胡亥,都能被趙高架空,鬧出指鹿為馬的千古笑談。胡亥這種暴怒無能之人,沒有了趙高和馮去疾這兩個助力之后,便不配成為李辰的對手。
咸陽城,阿房宮。
“陛下可還記得一年前的東山銅礦案,經過我黑冰臺的查探,東山銅礦案件和這次石門山庫銀被劫案件都是一伙人干的。而且經過我黑冰臺的查明,東山銅礦雖然是贏常公子發現的,可這事還有許多蹊蹺。”李辰語氣低沉的說道。
“說來聽聽。”始皇的臉色陰沉,提起這個案子他便想到了贏常的死。
李辰看向始皇,或者說是看向始皇身后正低著頭的趙高,緩緩說道:“東山銅礦本是公子贏常無意見發現的,然后將這個銅礦交給了其母麗姬的娘家人開采。整個開采的過程也非常順利,可在開采即將結束的時候,工部正好決定了在東山修建高速路。原本贏常公子是想要將銅礦獻給陛下的,可實際上王家和贏常公子并不是一條心。也正是在王家的蠱惑下,這才有了毒殺東山村民的慘案。而在事情暴露之后,王家幕后之人盡數將銅礦藏了起來,這幕后之人做事滴水不漏,黑冰臺足足查了一年卻沒有絲毫的線索。這案子能夠查的出,還多虧了石門山的銀子被劫,這人劫了我的銀子想要看我李辰的笑話,可這銀子劫了他想花出去,就只能將銀重新鑄造。而我就是從這重新鑄造的銀錠看出了端倪,按理說這新鑄造的銀子底部應該是發灰的,可我查到的銀子底部卻都是發青的。這就說明這伙人在鑄造銀子之前,一定用同樣的工具冶煉了大批的青銅。也正是提百萬這個發現,這才順藤摸瓜查出了這東山銅礦的案件。”
始皇聽罷,臉色立刻多云轉陰了,似乎馬上要轉成狂風暴雨了。因為這個案子,他死了一個兒子。特別是聽到李辰說贏常原本是想將這些銅礦獻給自己的,是受了人算計才會做下錯事,想到這里,始皇似乎也想到了贏常小的時候,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是誰?”始皇的聲音中已經蘊含了一絲殺氣。
“趙大人你可有話說?”李辰聲若驚雷。
趙高被李辰這么一吼,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后緊張的說道:“我能有什么話說,此時于我何干。”
“陛下,黑冰臺的人在咸陽城中發現了兩個倉庫的銅錠,正是東山銅礦的那一批。而這兩個銅礦,一個在城衛軍的廢舊倉庫,一個在刑部的廢舊倉庫。如今城衛軍城門守將徐靖已經被抓,他招供此時的幕后主使正是趙高趙大人和前次輔馮去疾。”李辰的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
徐靖的身份大家都知道,這小子是鐵打的馮派的人,而刑部自然也不用多說,趙高學的便是法家的學說,整個朝堂當中法家之說最為精通的便是李斯和趙高。這刑部也多是李斯和趙高的門生,如今徐靖咬了趙高,刑部的倉庫中也發現了銅錠,這件事趙高就是八張嘴也說不定請。
“趙高,你有何要說?”始皇鐵青著臉,怒吼道。
“陛下,是馮大人找我借了刑部的一個倉庫,但是具體用來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啊?”
“陛下,我在你身邊多年,我的忠心你是知道的啊。”
“高,怎么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始皇一怒,趙高立刻跪倒在地,渾身抖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