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會兒,失了興致的趙桓干脆帶人來到了猴子偽宮的正殿,屈尊降貴、委屈巴巴的坐在猴子們所謂的龍椅上之后,趙桓便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數。
“李乾德,洪真,李常杰,李陽煥,徐百祥,罪魁禍首一定有五個。現在是李陽煥抓了李乾德然后自投羅網,李常杰那個蠢貨在南城門被抓,等于就差一個洪真和一個徐百祥了。”
瞧著趙桓右手手指一根根屈起,到最后又展開了兩根,種師中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拜道:“官家放心,臣一定將洪真和徐百祥抓回來。”
趙桓卻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急甚么?現在不是有李乾德和李常杰、李陽煥他們三個么,且先慢慢耍著便是。”
結果種師中的嘴角也跟著抽了起來,那模樣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趙·尼古拉斯·鐵嶺舞王·四的風采——
瞧瞧,這是一個皇帝該說的話?先慢慢耍著?合著跟皇帝沾邊的事情你是一點兒不干啊!
可是轉念一想,種師中又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在腹誹官家?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沒干什么跟臣子之道沾邊的事兒?
一定是跟官家學壞了!
自我安慰了一句后,種師中躬身對趙桓拜道:“官家,要不然先把李常杰給剮了算了?”
趙桓一聽種師中的提議,便不屑的呵了一聲道:“張口剮了閉口剮了,就不能有點兒新意?新意!懂嗎?”
眼看著種師中被懟得啞口無言,趙桓這才算是把前幾天被懟的惡氣出了,轉而又笑瞇瞇的道:“告訴孫萬石,讓他找一個快要報廢的熱氣球,把李常杰的雙腳倒吊在熱氣球上。
對了,不用派人上熱氣球,只要慢慢用絞盤放上去就行。朕這次不光要拿這狗入的東西點天燈,還要讓他親眼看著猴子們被筑成京觀。”
種師中琢磨也沒聽說過誰家的天燈是這么點的——
正經的點天燈是先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后放進油缸里浸泡,等入夜后再將犯人頭下腳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桿上,從腳上點燃。
由此可見,官家琢磨出來的這個點天燈就不太正經。
“那李陽煥呢?”
雖說李陽煥擒住李乾德有功,可是在廉州、欽州之時,也是李乾德跟李陽煥一起下令屠的城,種師中覺得趙桓不太可能會放過李陽煥。現在李常杰剮不成了,種師中便將主意打到了李陽煥的身上。
趙桓嗯了一聲道:“先不急。李陽煥怎么說也是有功的,朕不能讓功臣寒了心——等明天再剮。記得要剮足三千六百刀,前兩刀先割眼皮,剩下的骨頭砸碎了喂狗。還有,記得派人把他照料好,千萬別讓這狗東西自盡。”
種師中當即便躬身應了,心道這功臣可真他媽倒霉,還不如現在就被剮了呢,起碼也不用受這一夜的煎熬。
“李乾德呢?把這狗東西給朕帶上來,朕還得問問他洪真和徐百祥的下落。”
處置完了李常杰和李陽煥,也終于輪到了李乾德。
趙桓笑瞇瞇的道:“朕在潛邸時便好讀書,無意間也從書中看過許多酷刑,正好在李乾德身上驗證一番,也好讓皇城司那些不成器的見識見識什么叫做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