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會玩當然也沒把所謂的十字軍放在眼里,但是秦會玩想要那四萬勞工。
然而工部扛把子高子安也想要那四萬勞工。
修橋有的地方有風險,鋪路也有一部分路段有風險,打井更是危險中的危險,要不然也不會有吃水不忘挖井人的說法。
有危險的活計當然不能用大宋百姓去干,因為就算高子安愿意,地方官們為了他們的政績和丁口率也絕對不愿意讓他們治下的百姓去干那些送死的活計。
那就只能讓勞工去死了,反正一個勞工就五貫錢。
反倒是沒人把所謂的法蘭西跟神圣羅馬帝國當回事兒——盡管路易七世號稱法蘭西出動了十萬大軍,然而實際上參與到戰爭中的也就只有一萬五千人左右,再加上神圣羅馬帝國那邊的兩萬軍隊也只有三萬多,就算把那些騎士的仆從都給他算進去再翻上一番估計也就是八萬來人的樣子,還真不夠耶律大石一個人打的。
更別說此時的十字軍根本就談不上什么戰略戰術,連在大宋軍中不算出名的耶律大石都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趙桓則是被這些大佬們吵得心煩意亂,尋思著與其留在汴京城聽他們吵架,還不如帶兵去砸姓完的場子有意思。
當然,砸姓完的場子是早晚要砸的,但是現在剛剛商量好了割地和親等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轉過頭去就砸場子也未免太過份了些。再加上金國那邊的路還沒修好。趙桓最終也只能做罷。
然后問題就再次回到了耶律大石的身上——趙桓直接乾綱獨斷,表示怎么分勞工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讓耶律大石主持那些蠻子們的招聘事宜。
再然后,耶律大石就開始薅頭發。
當初跟塞爾柱國干起來的時候,西遼還是西遼,耶律大石也是西遼的皇帝,還沒有變成大宋的平西王,干了塞爾柱就是干了塞爾柱,耶律大石也沒太當回事兒。現在耶律大石成了大宋的平西王,自然就尋思著該找一個什么樣兒的理由。
得師出有名,不能給大宋抹黑。
這就跟一個窮了多少年的人忽然一朝乍富,心里不自覺的就開始講究的心態一般,耶律大石也想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卑職以為,桑賈爾汗已經改名賈桑爾,又認了賈詡為祖宗,奉我大宋為宗主國的降書也早已經送到汴京,則賈桑爾汗與殿下一般,同屬我大宋之臣。”
畢業于汴京講武堂,被分配到耶律大石軍中的一個參謀對耶律大石奏道:“雖然賈桑爾汗與殿下縱馬相攻,然則大家同殿為臣,此家事也。”
“《詩經》有云,兄弟鬩于墻,外御其務。路易七世與康拉德三世不服王化,妄稱皇帝在先,出兵攻打塞爾柱國,殘害賈桑爾汗在后,卑職以為其心可誅,可罪難饒!殿下出兵掃平叛逆,可謂師出有名。”
說完之后,那參謀又微徽一笑,說道:“正所謂西域乃是西域人之西域,眼下路易七世與康拉德三世率兵東來,則西域諸蕃都該出兵助戰。縱是國小民寡者也合該出錢出力。”
“待西域諸蕃與十字軍兩敗俱傷之后,殿下再掃平西域,則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