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見到他的這個心腹部將進來,忍不住馬上問道:“我大哥現在在做什么?”
“啟稟三公子,大公子正在河邊釣魚。”
“釣魚?他現在還有心情釣魚?怪不得父親大人經常說,根本不知道他滿腦子整天在想什么。”袁尚感到匪夷所思。
第二天。
到了下午,袁尚又是召見了馬延,問道:“我大哥今天在做什么?”
馬延出色的完成了偵查任務,道:“屬下假裝在巡邏,看到大公子正在打獵。”
“打獵!”袁尚,“……。”但他好像明白他大哥在想什么了。
第三天。
“今天我大哥又在做什么?”袁尚問道。
馬延笑道:“我蹲守在大公子的營寨外,看到有士兵運進去好幾壇子酒。”
袁尚眼睛一瞪,他可不信其他人敢明目張膽的運酒。肯定是他大哥喝悶酒,他心里高興,但假裝嘆息一聲,“真是沒想到,我大哥這樣的英雄豪杰,這么快就沉淪了,真是惜哉,哀哉……。”
他已經徹底明白自己大哥在想什么了。
馬延也開始明白了,自暴自棄唄。
到了第四天。
馬延不用叫,就主動跑來匯報,“三公子,大公子今天在遛馬,然后脫了鎧甲,任由馬兒去吃草,他躺在地上睡覺了。”
袁尚單眉毛一翹,忍不住樂了,“難道這就是馬放南山,解甲歸田?”
“那他的部眾呢?箭矢制作的怎么樣了?”
馬延抱拳一禮,“公子稍后,屬下馬上去許大人那里問問。”
許大人就是許攸,作為袁紹兩小無猜的發小,許攸被委以重任,掌管錢糧等后勤工作。這也為他貪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少頃。
馬延跑了回來,“三公子,許大人講了,目前神策軍已經制作了二千合格的箭矢,不合格的倒有三千。許大人說了,請三公子放心,他一定嚴格把關。別說十萬,五萬都很困難,大公子肯定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袁尚此刻聯系前后,冷笑道:“又是釣魚又是遛馬,又是打獵又是喝酒的,看起來我這位大哥是打算耍賴了。他知道作為家中嫡長,我爹殺他是不可能殺他的。但他從此之后,聲名喪盡,還怎么和我爭?”
“并且他可是立了軍令狀,我最起碼讓他從此被圈禁!”
“三公子所言甚是。”隨著話語傳來,審配走進了大帳,這位袁紹倚重的心腹,此刻精神格外飽滿,“人生總會有不得志的時候,還需謹防某些人死灰復燃。此次機會難得,三公子還需重拳出擊,先去袁公那里說一下,也好到期后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袁尚頓時感到這話有道理,于是二話不說,立刻啟程。
他來到中軍大帳的時候,袁紹正在分析情報,不斷翻看各種各樣的竹簡,已經在心里謀劃了十幾種策略,又感到不妥,又一一否定后繼續謀劃。
“父親大人,天色漸晚,孩兒來給您請安了。”袁尚拜道。
袁紹難得露出慈父般的笑容,這個兒子最得他的歡心,也不枉一直以來的大力培養。對于一位兒子眾多的諸侯來說,挑選繼承人是最難的,但看起來他并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煩惱。
“我兒,起來吧,這幾日你營中事務如何?”袁紹話語十分親切,還想著給與袁尚一些教導。
誰知袁尚的心思目前根本沒有在行軍作戰方面,起身后立刻道:“父親大人,你猜我大哥現在在做什么?”
袁紹頓時臉色不好起來,“你提他干什么,他不是在造箭嗎?”
袁尚察言觀色,頓感審配先來上眼藥的主張是對的,“父親大人,我大哥第一天在釣魚,第二天在打獵……,今天在遛馬……。”
袁紹眉頭一皺,沉聲道:“他整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他可是立下軍令狀的人,就這么做事?非要我嚴懲他嗎?”
他此刻以有怒容,原本就對這個大兒子突然成就不凡感到懷疑,現在看來,果然只是曇花一現,骨子里還是以前那個笨蛋。
“爹,我大哥這是根本沒把您的命令當回事。”袁尚趁機蠱惑道。
袁紹臉色更加陰沉,“你去吧。”
袁尚見好就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