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里。
隨著馬鳴的痛呼聲傳來。
氣氛越來越是凝重。
外室。
袁譚背著手，走來走去。
禪房外面四周，盤膝坐著一圈和尚，誦經之聲不斷傳來。
這到底是什么病？
由于馬鳴情況緊急，他其實也沒有和華佗說幾句話。
“你們怎么進來了？”
轉身時，就看到了甄宓、蔡琰，還有她們的丫鬟小雨小美。
蔡琰的神情有些慌。
甄宓反而道：“夫君，馬鳴禪師的情況怎么樣了？”
袁譚一看這好奇寶寶的模樣，就知道是來看稀罕的。
蔡琰被甄宓給帶壞了。
他也就是怕兩個女神受到驚嚇，晚上做噩夢就不好了。
既然不怕，還好奇，那就一起看看，“神醫這麻沸散還是很有力度的，痛呼聲越來越輕了。”
話音未落。
里面的痛呼聲沒有了。
袁譚就走了進去。
華佗滿頭大汗，“大公子，剛才情況比較急，沒來得及見禮，請您海涵。”
他并沒有謙卑之情，反而帶著一些傲然。
作為神醫，是所有人都需要的重要人士，果然很有底氣，不愧是敢提議給曹操做開顱手術的厲害角色。
怎奈曹操多疑，認為華佗是刺客，給咔嚓了。
“不必多禮。”袁譚虛扶道。
馬鳴已經感覺不到痛了，臉色恢復了紅潤。
這麻沸散，還不是后世的麻醉劑。
只是全身發麻，不‘醉’。
不過在這個時代，任何人都要對麻沸散充滿敬畏，袁譚也不例外。
能夠在這個時代生產出這么好的麻藥，就憑這一種藥，華佗就當得起神醫的名。
這時候，馬鳴虛弱的聲音傳來，“神醫，我這些天越來越痛了，是不是時日無多了？”
華佗點了點頭。
他就是這么一個直接的人，若是不然，也不會直接給曹操提議開顱。
在袁譚看來，若是含蓄委婉的和曹操溝通，也許還是可以開顱的。
華佗一直在廟里沒有走，就是想要研究這個新的病，馬鳴就是試驗品了。
馬鳴聽到自己要死了，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屋頂，嘴里嘮叨著聽不清楚的天竺梵文。
看這個精氣神，死就在這兩天了吧。
慧木等一代弟子，一個個悲戚，許多人留下了眼淚。逐漸盤膝坐在地上，開始為他們的恩師誦超生經。
馬鳴是一代大師。
袁譚對他的死，也感到很遺憾，“華佗先生，馬鳴大師到底是什么病？”
華佗嘆息一聲，“說來慚愧，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不過肯定是他的腎臟壞了。”
“你怎么知道是腎臟，難道就不是腸胃？”袁譚追問道。
華佗的弟子樊阿從旁道：“大公子有所不知，我師父打開了他的肚子，沒有發現病灶。這個疼的位置是左腎區，沒有別的器官。所以肯定是腎臟壞了，已經無藥可救。”
另一個弟子吳普淡淡道：“天下只有我師父，能夠給人開腸破肚，還能沒事。”
兩個弟子話語中，無不傲然，隱隱還有一絲嫌棄袁譚不懂。
華佗雖然沒說什么，但還是很傲然的。
“開腸破肚還能不死，吹牛吧！”典韋很震驚，當然，他也是很直接的一個人。
“不信嗎？”吳普一笑，“師弟，拉起禪師的衣服，讓他們看看。”
明顯，是要在袁譚這位大人物面前，展現一下本方的強大實力。
相信袁譚一定會把他們待若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