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可能的巴結討好他們。
畢竟誰還沒有一個病的時候?
于是乎,吳普樊阿就化身成了五莊觀里面的清風明月,馬鳴禪師就是他們的人參果樹了。
樊阿渡著方步過去,拉起了馬鳴衣服,一條巨大蜈蚣般的刀疤,盤踞在他的左腹上。
典韋看向華佗的目光,變的十分恐懼。
樊阿吳普對視一眼,心里得意。典韋是什么樣的人物,威震天下的猛將,此刻內心又是何等的驚慌?
華佗很享受,摸著胡子,笑容一閃即收,神情遠比剛才從容淡定。
雖然他也是懸壺濟世的仁醫,但人前顯貴的心理,也是人之常情。
樊阿淡淡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師父的獨門神術。已經快兩個月了吧,完好如初,跟沒有開過刀一樣。”
吳普也是說道:“什么刀傷箭傷,碗大的窟窿,只要有我師父在,起死回生。”
頓時,典韋他們的神情更加敬畏起來。
袁譚也很推崇,道:“天下哪怕是再過一千年,能夠做到這個的,也只有華佗先生了。”
華佗微微一笑,并無傲然之情,只是負手而立,摸著胡子,四十五度向上看去,從容道:
“大公子過譽了。聽說大公子還沒有子嗣,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可告知老朽,只需一劑藥,就管藥到病除。”
袁譚啞然,頓感華佗這脾氣活該被曹操給砍了。
呵呵一笑,別說自己根本不需要,若是真有這方面的需要,也不用找華佗。
隨便去百貨大樓買個她好我也好,印度阿三的藥物裝備上,馬上藥到病除。
還需要熬藥,多麻煩。
袁譚的目光回到馬鳴這里,在現代的時候,聽人說過,腎臟要是壞了,肯定影響腎功能。
而只要腎功能出毛病了,下肢就會浮腫。
但明顯馬鳴不浮腫,那就是腎臟沒毛病。
于是說道:“神醫可曾考慮到禪師下肢沒有水腫?”
華佗有些意外的目光,道:“沒想到大公子也知道一些醫術知識,您說的不無道理,這應該是一種新的病,所以下肢不水腫。”
袁譚對這個說話不敢茍同,正色道:“非也,只要腎臟壞了,肯定水腫,沒有不水腫的腎病。若是不水腫,那就是腎功能沒問題。腎功能沒問題,腎臟就沒壞。”
這是在質疑華佗嗎?
質疑醫神?
屋子里的所有人,無比駭然。(⊙o⊙)
床上,馬鳴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聽著。沒想到大公子竟然質疑神醫不會看病,真希望大公子是對的。
但那是不可能的,大公子根本連一般的醫生都不如,也不知從什么地方聽來的歪理邪說。
樊阿走出來不悅道:“大公子是人中豪杰,英雄蓋世,竟然說出這等粗鄙之言,真是令人失望。傳出去,豈不是有損威名?”
華佗舉手示意徒弟不要多言,淡淡道:“不知大公子那里得來這樣一套理論。可有實踐支撐?”
“……。”袁譚。
后世的實踐還不夠嗎?
反正他知道不是腎臟壞了,腎臟沒壞就不是絕癥。
華佗師徒見到他沉默,以沒有了被質疑的不悅,反而神情越來越從容,眼神里不經意間流出鄙視的目光。
和尚們嘆了口氣,本以為有些希望,看來果然是歪理邪說。
馬鳴的眼睛又開始空蕩蕩,“我還未能修成正果,無法前往西天極樂世界……。”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淚。
這時候進來一個小和尚。
直接就跪了,手里的托盤舉著很高,還在不斷顫動,“師……師祖,吃……吃齋了。”
慧木是大師兄,馬鳴死了,他就是主持方丈。
當時就怒了,這種情況,還能吃飯嗎?走了過去,“你是哪一位師弟的徒兒?這么不懂事!”
“哎。”袁譚攔住了慧木。
慧木合十一禮,可不敢和袁譚作對,立刻后退了兩步。
袁譚沒想到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并不是為救小和尚免于責罰,而是被托盤上的食物吸引住了。
“禪師日常一直是吃這些這些草酸高的青菜嗎?”
草酸是什么?
小和尚摸不著頭腦,感激的目光看著袁譚,“大公子仁德,師祖每頓飯都吃這些,吃了這些,遠離葷腥之污穢,就能夠修身,凈化。”
“……。”袁譚。
他知道馬鳴是什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