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似乎糜竺這些豪橫高門的人,想起家中那些引以為傲的陶器,頓感索然無味。
怎么才能夠彰顯自己家族的不凡。
最起碼有一半,靠的是器物。
把錢堆在客廳里面,誰會這么做,太俗了。
在人們心中,能夠燒制出青花瓷的,誰不敬畏。
必定是一位大巧不工的絕世名匠。
成為魯班大師那樣地位的人。
“這位小哥,請告知于吾等吧。”閆山的姿態放的很低,這不是對袁譚敬畏,而是敬畏袁譚背后的那人。
看眾人神情,得不到答案,袁譚是無法走的。
許褚挺著大肚子走了出來,“你們什么眼神,這瓷器,出自我家公子之手。”
眾人一愣。
不可能。
這人也就二十來歲吧。
這樣的年紀還在學習和泥,根本沒有資格主持燒窯,別說創新了。
看他一直淡定從容,肯定是裝出來的吧?
這里的名匠,哪一個不是幾十年之功,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他們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呵呵呵,這位小老弟,你這樣冒領長輩之功的行為是不妥當的。非但無法讓你名揚天下,反而貽笑大方。”
葉謙摸著白胡子淡淡道。
“我們看在那位老前輩的面子上,就當沒聽到,你說出實情吧。”
許褚此刻察言觀色,發現自己好像是多嘴了,退了回去。
袁譚并不打算現在就暴露,““你們看這個瓷器好嗎?”
“何止是好。”閆山道。
“嗯,你就是閆先生吧,在家里等著吧,有人會去為你解惑的。”
隨著袁譚離去。
葉謙他們反而圍住了閆山,“閻先生,我們可否去你家一起等待?”
“沒有問題。”閆山道。
……
第二天。
閆山府邸。
一群老頭,已經占據整個廳堂。
有人已經趴在案幾上睡著了。
有人打瞌睡。
有人強撐著。
若是在這個屋子里放一把火,彩陶行業在技術上就要倒退五十年。
而外面,上百徒子徒孫,也是把院子占據的滿滿當當。
閆山他們等了一晚上,也沒有一個人來。
但誰也不會回去。
等到死。
“先生,來了來了!”
眾人精神一震,就連趴在案幾上睡覺的也一擦口水立刻就精神起來。
“讓他進來。”
閆山主位上正襟危坐。
其他人也在位置上做好,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打算。
外面。
人們讓開一條不太寬的通道,也是因為人多。
看著過去的年輕人。
就是這個年輕人,拿出了驚世駭俗的瓷器。
才知道燒制行業,天外有天。
看這個年輕人的年紀,許多名匠的徒孫都要比他歲數還大。
袁譚進入大廳后,就看到一十三個老頭,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好像魔教教主,進了正派聯盟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