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山的話語,真是把所有人驚了一個跟頭。
滿堂驚呼聲不斷。
外面的徒子徒孫,呼聲破天。
無不駭然。
戴興無法置信的驚駭,“閆大師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閆山拳頭放在嘴邊,對著拳眼咳嗽了一下,鎮定道:“還是我來拜他為師,學這個瓷器技術吧。”
“恬不知恥!”
一位老者拍案而起。
戴興也是怒不可遏,“閆山,你還說我不要臉,你的臉呢?你讓我有骨氣,你的骨氣呢,都被狗吃了嗎?”
其實戴興見到瓷器后,驚為天物,很想學習這個技術。
肯定是要拜人家為師的。
但為了這樣的技術,他愿意。
閆山明顯就是饞人家的瓷器。
剛才還說別人,你這算什么?
蝙蝠身上插雞毛?裝什么鳥!
其他人的神情,也是一樣。
“沒想到,威名赫赫的閆大師,竟然是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戴興冷道。
閆山面對眾人憤怒,鄙視,嫌棄的目光,卻是不怒。
反而留下了眼淚,正色道:“諸位,我的一片苦心,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此番,我陶器徹底敗給了瓷器。還需學習這個瓷器技術,知己知彼,才能夠繼續發揚陶器。”
“我們陶器口,必須要有一個站出來,去學習,去背負這罵名。我閆山是什么人,豈能坐看其他人去背負這個罵名?那么,就讓我來代替大家背負這罵名吧!”
啊?
眾人眼睛紅了。
這樣的事情還說的這么大義凜然,是怎么做到的?
不過人們還是看明白了,以他們的年紀和地位,跟著一個小年輕去學技術。
先不說背不背罵名,只是這臉面就盡失,肯定是沒有骨氣了。
但這么一鋪墊,反而能落下美名。
閆山為什么這么鋪墊,明顯誰不愿學瓷器技術?
為了學瓷器技術,竟然能作出這等顛倒黑白的事情來。
太狡猾了,太無恥,太不要臉了。
葉謙立刻站了出來,痛心疾首,“閆大師,您可是我陶器一行的領軍人物,這種罵名您不能背,還是讓我來背負吧。”
(⊙o⊙),外面的弟子們又傻眼了。
這還有搶的!
明顯又一個想要技術,又想要名聲的歹人。
但他們會想一下,若是他們,也愿意背負這樣的‘罵名’,去學習這樣的技術。
歸根結底,還是那個年輕人頂天的瓷器給鬧的。
把一位位昔日鎮定自若,傲骨天下,迎風踏月的大師們,搞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不,我先提出來的,這樣的罵名,還是讓我來背負吧。”戴興當然不讓道。
“讓我來!”
“就讓我來吧!”
外面的弟子們,就看到里面的師父師祖們,一群加起來上千年的老頭子們,為了爭奪罵名,已經不顧一切。
吶喊爭搶著遺臭萬年的機會,一個個完全是為了陶器行業去死的正義感。
真是……造孽啊。
“師父師祖師叔……。”
這時候,跑進去一個少年。
一群上千年的老頭,神情立刻淡定下來。
閆山道:“你是誰的弟子,有何話說?”
少年道:“諸位大師不要搶了,不如同去,我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