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來探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已經超出了安全人數范圍,非常容易造成住院病人感染外界病菌,嚴重加大了醫護人員的工作難度,于是醫院請求警察聯合安保,把每個病房的人都進行清理,還病人一個安靜舒適的休養環境。
上層其中一個雙人病房里,因為斐哥的加入而變得安靜了起來,他單手捧起病厲本,仔細的著上面的信息,時不時皺眉頭,看樣子張克凡的手傷得很嚴重。
另外三人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到,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看,在他沒有開口之前,誰都不敢說一句話。
“嗯嗯,我大致了解你現在的情況了,雖然不太樂觀,但是也不算嚴重,只要好好休養,應該能夠恢復到以前的水平。從今天開始我會安排人輪流過來照顧你,有什么需要盡管跟他們講,千萬不要自己動手。”
斐哥放下病歷本,心疼的看著張克凡,那眼神仿佛一個慈祥的老父親在看著自己受傷的兒子一樣。
他一開口,大家都不自覺松了一口氣,就像是老師終于在講臺上宣讀了自己的考試成績一樣,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
“喲,你們也是剛剛做完手術住進來的嗎?”
斐哥察覺到他們的動靜,于是轉過頭去和凌熠聊天。
“嗯嗯,昨天下午進來的,剛做完手術不久,您就是張克凡的家長吧?”
凌熠習慣性的想要弄個笑臉,但是只要臉皮扯動到傷口,整個臉部都會發出鉆心的疼,使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喔?你怎么知道小凡的名字,你們之間認識?”
斐哥有些詫異,眼前這個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家伙居然能夠叫出自己徒弟的名字,難道張克凡的交友能力已經有了這么大的提升?
“斐哥,他是我學校里的老師兼球隊教練,另一位則是學校里主管文化科教學的老師,他們都叫凌老師!”
張克凡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正式給斐哥介紹過眼前的這兩位,所以急忙補充給他做介紹。
“噢噢,原來您就是小凡的教練呀,剛才急匆匆的光顧著看病歷,沒有及時打招呼,有些失禮,您別見怪。”
斐哥說話很客氣,這一點與他的外形極其不符合,搞得凌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畢竟自己的一只腳還掉在半空中,看上去特別失禮。
“沒有沒有,您言重了,作為教練沒有好好保護自己的球員,還讓他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心里很過意不去呢。”
凌熠很不好意思,這并不是為了恭維斐哥而說出來的場面話,一直以來他都視這群球員為自己精神的繼承者,這次意外對他的打擊是非常大的,他寧可所有傷害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意看到球員們有半點損傷。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糾結于過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翻案不得人心,你已經盡到做一個教練的全部責任了,沒有什么可以怪罪的,好好休養才是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斐哥出乎意料的淡定,他沒有像其他家長一樣,一出事就把問題怪罪到學校老師的頭上,而是找出問題的根本,了解事件的經過,非常明白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