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點了一下頭,也不言語,轉身抱著海碗就出了門去,這一來一往不過幾分鐘時間,所說的話也不過一個“嗯”字,倒是個長得漂亮的怪女人。
蘇掌柜與這錢老板相熟,便開頭問了句:“錢老板,這是誰呀?怎么大半夜的來這里買買迷糊?”
錢老板笑了笑道:“興許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逃到了這附近的村子,也不知道做飯,這才天天來買個迷糊,這都小半年了。”
這客店老板錢掌柜的說辭是漏洞百出,但是你若要他真說出這女子什么來歷,他也是不知道,也就是當個話頭聊聊,猜想一二罷了。
只有張玄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錢老板和那女子離開的方向。
匆匆吃了晚飯,一眾人都回屋,唯獨一個人卻是睜開了眼睛,他眼睛里露出一抹淫光,道:“碰不了你,還碰不了個村婦不成?”
這睜開眼睛的人正是那店小二陳二,如今他目露淫光,嘴里透著狠話,那里還是個唯唯諾諾的店小二,分明就是個山上下來的響馬。
他進這客店當店小二,就是個探子,探清楚來往的客商,偷偷報個信,這些客商走不出二三十里路,就會有大批的土匪在路上把人給劫了。
今天他在蘇掌柜這里套了話,又借故到了后院在阿四那里弄清楚了這一車的貨物都是治鼠疫的藥材。
這東西在西山現在可不便宜,雖不是價比黃金,但也是價值不菲。于是他心滿意足的回來后廚,就等后半夜出去報信。
但是哪想剛出來就遇到了那林姑娘又來買米糊。他是躲在門簾后面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人家,淫邪之色流露在外。
他今日本就被姬夢玉的美貌給弄得跟百爪撓心一樣癢癢,但是卻碰不了她,還挨了一個巴掌。今晚又見了林姑娘,還真是邪火壓不住了。
于是他趁著半夜,偷偷起了身來,要跟著那林姑娘去行那畜生事,然后再去給寨子報信,真是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他躡手躡腳,偷偷出了門去,那林姑娘的住所雖然他不甚清楚,但是這些日子,林姑娘來往的的去路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只要順著這路過去,在仔細探查一下,保準能找到那林姑娘。
他是一遍淫笑,一邊出了門,順著林姑娘的來路去了。
然而這客店里,可不止他一個人醒了過來。
那個老人他也醒了。
老人眼尖,飯桌上就看出了這陳二不對勁,半夜里也沒睡覺,透過門縫看著陳二一舉一動。
待到他順著方才來的林姑娘的方向去時,老人一聲冷哼,畜生玩意。
然后提起那白布包的物件,也是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