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池這時說了一句,讓他毛骨悚然的話,道:“當時我就在想,要是當年,我狠得下心來,剝下她的美人皮,你說她的美麗是不是就永遠留住了?”
槐百柳聽得身后冒汗,問道:“你做了什么?”
王池呵呵的笑了起來,他道:“沒做什么,不過是想把她留下。”
把客人留下,這死者的家屬必定不會同意,這王池玩了一手鬧鬼假死的把戲,讓自己不肯這樣做的大徒弟代替自己去死。別的不說王池這個二皮匠縫補的手藝可見一斑,這槐百柳當年竟然沒能認出來。
“李修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池道:“你說阿修那小子啊,我也沒想到他會回來青林鎮,還成了衣鋪的常客,不過他倒是沒認出我來。我一瞧他對著那些姑娘目光灼灼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子和我一樣,于是暗中送了他一對鬼頭螳螂。”
他說到李修變得和他一樣時,竟然露出了笑容,旋即又搖了搖頭道:“不過可惜了,他太張揚了,而且千不該萬不該他還盯上了我的目標,說起來你不覺得這劉家姐妹和丁芳長得很像嗎?”
這話一出,劉家人嚇得是魂都飛了,奈何四周已經被白衣女子圍了起來,無路可跑,只好將目光放在槐百柳身上。
槐百柳這時問道:“是你讓李修出來送死?”
“不然呢?要不然那茅山小子怎么會這么快就離開青林鎮?”
他笑道:“好了,不用拖延時間了,老槐頭動手吧,你手里捏著的棺材釘,都快碎了。”
且不說樹林里槐百柳與假死的王池相遇,張玄下了山傍晚時走到了這青林鎮治下的一個小山村里,他越離開青林鎮,愈發覺得心緒不寧,感覺事情并不對勁,修為到了煉神境這隱隱的感覺,有時候卻不得不注意。
只不過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他自己一時間也沒想個通透,但是他卻難得的因為這事情沒有趕夜路,而是打算在這村子里借宿一宿。
“咚咚咚”
他剛一敲門,開門的老婆子一臉兇相,問道:“你想干嘛?”
張玄答道:“老婆婆我趕路到了這里,不知能不能借宿一晚,我會付錢的。”
張玄拿出一個大洋,這對于借宿已經算是過于豐厚了。但是這大娘非但沒有動心,反倒水一臉懷疑,重了三分,砰地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張玄心里納悶,然后又是接連的敲開了幾戶人家的門,不論老少竟然都是同樣的反應。張玄頗有幾分無奈,看來要在野外過夜了。
而這時候,就在他想要離開時,眼睛一瞟,看到了村民墻上貼著的告示,竟然是保安隊尋人啟事,一連串好幾張,都是尋找年輕失蹤女子。
張玄不知怎么的腦海中靈光一閃過“失蹤”一詞,心道不對,李修有問題,剝皮拆骨案一共有四宗,他那里竟然只有三具人皮傀儡,而且竟然沒有一個是長得像劉靜雅的,這劉靜璇的人皮去了哪兒?
張玄越想越不對勁,他想起來,這后來來襲的那個三米多高的鬼頭螳螂體內的那一卷絲線。撈陰門里有一句話說得好:劊子手的刀,墻上掛;仵作的眼睛,看得見;扎紙匠的手藝,活又現;二皮匠的針線,走皮面。
這二皮匠的手藝一半功力就在針線上,來襲的三米高螳螂體內的細線張玄用墨骨匕首大力一劃,才劃斷幾根。而李修家的針線輕輕一劃盡數斬斷,這哪里是同一個人的絲線,青林鎮分明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二皮匠。
張玄想通這節心中焦急,他飛身趕回。
但是他卻不知道劉家是今天出喪的日子,他到了劉家就撲了一空,一個人都沒有。他是在下人告訴后,才匆匆去追趕出喪的隊伍,而這一時間已經是凌晨了。
就在這張玄還在趕來的時候,王池似乎準備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