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張玄和任婷婷自然是見過的,因為就在不久前張玄與任婷婷剛剛給他們拔除了身體里的怨氣。
張玄和任婷婷認出了兩人,但是沒有出聲,反而是藏了起來,再看這兩人想要干什么。
樹下的兩人都不說話,沉默中似乎帶著說不出的悲傷。他們兩人默默的跪在樹下,一張接著一張的紙錢丟進眼前的火堆中。
紙錢燒了好一會兒,男人站起身來從一旁的籃子里拿出一把香,伸到這火堆點燃。香火橙黃色的光點在這夜色中晃動。
他將這香火遞給女人,沉聲說道:“給老二上香吧,時間不早了。”
女人愣了愣神,終于是又哭了出來,低聲抽泣,接過香火,開始插在這樹下,一邊插,一邊低聲抽泣自語:“對不起......”
男人站起身來,雖不說哈,但似乎在偷偷揩去眼淚,他停了好一會,然后又從這籃子里拿出了瓜果和一碗糯米飯,放在這樹下,他沉聲道:“吃吧,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擺好了祭品,上完了香,男人拿出一條綁了墳飄子的木條,開始繞著這怪樹走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口中低聲念著不知名的咒語,似乎是什么超度的經文,女子一般流淚一邊拿起籃子,從里邊抓出紙錢,撒了起來。
一男一女的儀式,一直持續差不多半個小時,直到男人將這墳飄插在樹前,才算結束。他一摟女人的肩膀,低聲安慰了一句,道;“別哭了,這都是命啊,我們該走了。”
兩人相互攙扶著下了山,這會張玄和任婷婷從灌木叢里走了出來,看了看兩人回去的方向,然后轉頭看向那怪樹,張玄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方才那一男一女的動作,張玄瞧了個清楚,看起來像是祭拜著誰,但是這地方光禿禿的一個墳墓都沒有,這祭拜顯得十分古怪。更被說哪戶人家的祭拜會在這三更半夜進行?
兩人快步走到這山坡之上,來到這樹下仔細查看起來,一堆燒透紙錢灰,滿地撒開的淡黃色紙錢,再加上樹前的香火和祭品,以及那一個迎風飄揚的墳飄,還真是祭拜儀式。
張玄四下查看,想要看看還有什么特異之處,任婷婷這時不知怎么的忽然間抬頭一看,就著月光,忽然看到一物懸掛在這樹上,用一根粗繩子捆住了。
這物背面對這任婷婷,又被樹葉遮擋,看不真切。她對張玄喊道:“玄哥這里有東西。”
她一邊說自己一邊往旁邊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楚這懸掛的東西。
這一走一看,終于是看清楚那東西的相貌,竟然是一個蒼白嬰兒臉。
“呼”
任婷婷猛然看見這東西,下意識后退幾步,身形有些踉蹌,嚇了一跳,險些跌倒。
張玄這時候正好被任婷婷的招呼叫了過來,見到她差點跌倒,連忙扶住她的身子,問道:“婷婷你沒事吧?”
任婷婷站穩身子搖搖頭,情緒和緩幾分,她只是突然見到這畫面吃了一驚,但是并不害怕,所以這會回過勁了。她道:“玄哥,那樹上掛著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