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藥丸已經吞進了肚子,這蠱還用下?”
風沙燕似乎有些不解,張玄便解釋道:“滴血本身沒有什么作用,我要的是她心誠,是心甘情愿的、徹底的接受暮顏紅。”
于曉雪與藥契約的很深,想要強行剝離。于曉雪只怕會命隕,而且未必能剝離出藥來,張玄悄悄布下手段,等的就是于曉雪在藥的副作用下急病亂投醫,誠心信服,悄然無知的配合著慕顏紅取藥。
尤天悅按照張玄說的話回復了過去,于曉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握著手機,死死盯住手機的屏幕,半晌才不停自語道:“還好,還好。”
她將手機一方,然后馬上翻箱倒柜,找出一把鋒利的小剪刀,扎破指尖,然后抹到了后背的半開半掩的花苞之上,不停的低聲祈禱,帶著哀求的語氣:“求求你,幫幫我,一定要好起來。”
背后的紅花,吸收了鮮血,似乎更加妖艷了。
它發出熒熒紅光,然后于曉雪忽然發現,自己的鬢角開始慢慢變黑,她撿起一片破碎的鏡片一看,臉上的皺紋開始退去,她又逐漸的好看了起來了:“哈哈哈,好了,好了。”
她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也只有這張臉還能讓她高興了。
于曉雪依舊在繼續的享樂,放縱,游了暮顏紅這邪花滋潤,白天藥的副作用似乎對她影響也不怎么大了。
她依舊是人前的女王,盡情歡愉,但是漸漸她卻忽視了她被后那一朵紅花,漸漸快到了開放的時候。
于曉雪滴血的第三天,這一天晚上,不知為何她忽然睡意沉沉,突然間沒了出去玩的興致。
她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干剛一接通,那一邊就傳來一道溫柔、肉麻的年輕男人的聲音:“曉雪,你準備的怎么樣了,我開車去接了。”
男人是一個優秀的白手起家的年輕企業家,三十多歲出頭,帥氣、果決、多金,偶然一睹背露紅花的曉雪,就成了她的舔狗。
于曉雪很是疲倦,但是語氣依舊高高在上,她道:“今天我累了,今晚就不去了。”
今天那個男人邀請她去錦天餐廳吃飯,她見男人帥氣多金,又是錦天餐廳,便答應了下來。
電話一段的男人聲音一急,問道:“曉雪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我這就過來......”
于曉雪兩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困意涌了上來,不耐煩道:“你煩不煩,改天吧,別來找我。”
她將電話一丟,然后換上一身潔白的睡衣,沉沉的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面,陷入了夢鄉。
然而就在她睡著的時候,背后的那一朵紅花慢慢的開了,開得妖艷動人,竟然開始長出了一根一根的血紅色的根莖,一根根真的藤蔓,生長、蔓延,纏繞十多分鐘之間,將于曉雪包圍了起來。
就像是蛛網上面的一只蝴蝶,死死困住,更加可怕的是,于曉雪還是半點知覺都沒有。
藤蔓漸漸蔓延,蔓延到了于曉雪的額頭上面。
數根毛線大小的藤蔓,開始盤結在一處,然后一個粉紅色的花苞,慢慢在藤蔓尖上冒了出來。
只有花生大小,泛著紅光,妖異非常。
它長得很快,也變得越來越花,不一會功夫,花苞就變成了拳頭大小,紅光分外妖嬈,它的模樣竟然與她后背的那一朵花骨朵一模一樣。
花瓣漸漸打開,這一朵邪花,終于是慢慢綻放了,紅光充斥著臥室,詭異卻又分外的迷人。
而這一時候,窗臺上,忽然多了兩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