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定風道:“一開始我并不具的艷雪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漸漸地我發現艷雪似乎更喜歡把自己悶在房間里。出了艷梅這樣的事情以后,我擔心她會和艷梅一樣把事情都埋在心里,強顏歡笑,會想不開。就想著去開導開導他。”
“但是”
李定風聲音一頓,沉聲說道:“艷雪的房間里,竟然傳來了艷梅的聲音。”
“那聲音沙啞詭異,好像是含著火炭一樣,但是我還是聽出了那是艷梅的聲音,我當時擔心急了,艷梅明明死了,就埋在了墳地里,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是鬼!”
李定風看向了三人,他道:“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鬼,是艷梅變成鬼回來找我們了,我對不起艷梅,是啊,她是該回來找我報仇,但是她不該找上艷雪,應該找我。”
張玄三人默然不語,忽視李艷梅,將關心大多放在李艷雪身上的的確是李定風,但是在李艷梅的眼里,或許李艷雪才是禍源。
李定風看到三人的表情,嘆了口氣,知道當年自己是的確是不夠了解自己的女兒,他道:
“從那時起,我便開始注意艷雪的變化,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我的眼里。沉默的時候,就是艷雪,笑起來的時候,分明就是那時候的艷梅。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能讓艷梅附在艷雪身上。”
李定風愛他的女兒嗎?愛,但是他偏心嗎?偏心,至少他在下意識的時候更加擔心李艷雪,然后不知不覺的給她更多的關注。
李艷雪的性子隨李定風,文靜乃至沉默,所以他更加了解李艷雪的性格,擔心她把事情悶在心里,出毛病,所以更加關注李艷雪。
而李艷梅的性子,隨她的母親,開朗大方,尤其愛笑,開心也笑,就算是哭了,也要帶著眼淚笑著,你永遠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開心。
李定風總以為李艷梅沒事,也總是下意識的就不敢去關注她。
她太像李定風的妻子了,像到多看一眼,便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害怕想起自己的喪妻的痛苦。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這樣一樁悲劇。
李定風繼續沉聲說道:“再后來我決定找艷梅談談,我把她留在了教室,我太心急了,開口就和她說‘離開艷雪的身體’,我說我愿意用命來換。”
“說錯話了。”
張玄搖搖頭,說了一句。
李定風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他道:“是啊,都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偏心惹的禍,李定風這一句話,不亞于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艷梅因為嫉妒而亡,又是葬身大火,本身就是極為強悍的惡鬼,她能夠只附在姐姐李艷雪身上,而不是大肆殺戮,已經是萬幸。
但是,一時無事不代表時時無事,她附身在李艷雪的身上,做的越好,夸她的人越多,所有的夸獎與關注都會落到李艷雪的身上,她的嫉妒與怨氣,就會越來越重。
而李定風的話,變成了這爆發的導火索。
李艷梅笑著流出血淚,用鋼筆穿透自己父親的脖子,然后一切都結束了。
從那天起,李艷梅就不在出現,她死死的附在李艷雪的身上,監控她的生活。
她所有的一切美好,她都會將它破壞,李艷梅得不到的東西,李艷雪休想得到。
哪怕是李艷雪的后代,也要世世代代供養她,這都是他們欠她的。
“這么說,一切的源頭都是露露她二外婆?“
何夢慶出聲問道,他是沒想到這事情還有這么的隱情。
李定風點頭,然后看向張玄求道:“道長,求求你救救艷雪和艷梅,一切都是我的錯。”
張玄問道:“她們現在在哪?”